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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重楼急得跺脚,“到底是何故?”
阿鲁哼了一声,“我们少夫人心中委屈多了,日积月累,她又不喜同四公子说出来,憋在心头,如今一朝发散出来,凶险异常。”
华重楼拍了拍自己的药箱,“我此番进京,带了几根老参,先拿过去吊着气儿,再想办法。”
“不瞒姑娘说,山参这些都不少,可是用处不大,姑娘随小的去瞧了就知道。”
待阿鲁带着黄家刘家都没有相熟大夫的坏消息入门时,临山也刚从外头归来,他这些时日奔波,寻来好些个大夫,原本剃掉的胡须,这会儿也全冒出来了。
金拂云栽了跟头,皆大欢喜的事儿。
可少夫人却药石无医,这等好事儿,在她听来,已甚是无用。她日日里念叨着宋行陆,裴辰来探了之后,“我这就去想办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
华重楼踏进韶华苑,才觉得事态严重。
丫鬟婆子无不是恹恹之态,个个熬了大夜,憔悴不说,个个还红着眼圈,瞧着她来,眼窝软点的,未开口就落了泪。
“华姑娘,您想想办法。”
这话也是无奈之举,孙大夫都无招的,华姑娘医术稍逊,自是无甚奇迹。
“少夫人这会子呢,还烧着呢?”
莲花抹着眼泪,“这会子秦家老夫人在里头,给我们少夫人喊魂呢,孙大夫与赵大夫前头进去,抹了抹脉搏,与昨儿差不多。”
虚脉绵软无力。
“高热呢?”
莲花看了眼正房的方向,“今儿也是蹊跷,早上起来就不曾烧了,可人瞧着就不对劲,像是一股气儿吊着那般。”
华重楼正在思忖时,许淩俏扶着荷花出来,她这两日清减太多,几乎跟躺着的宋观舟一般,走路都有些踉跄。
二人本就相熟,这般乍见,双双扶着,许淩俏再是忍不住,低声吟泣起来。
“华姐姐——”
喊了一声,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砸了下来,正好落在华重楼与她交握的手背之上,颗颗晶莹剔透。
“表姑娘莫要哭泣,这会子哭也是无用,里头秦家老夫人在,我只怕也进不去,你同我说一说少夫人的情况。”
许淩俏正要说时,外头传来秦庆东的声音,“大师您慢些。”
嘴上说的慢些,实则跟春哥快把慧觉大师架起来小跑,慧觉大师一把老骨头,再是大师,这会儿也浑身骨头疼。
哎哟哎哟的哼哼,“慢些,慢!阎王的小鬼还在府外转悠,不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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