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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白云清面色只是疑惑了一会儿,旋即了然了!怔怔看着白月明,很是惊讶他如今的转变!
他似乎从一个天真的小孩,一夜之间长成一个成熟的大人!
众人也都默然看着白月明,知道他和苏无邪的曲解纠杂的恩怨!
“姐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啊!”白月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目光清澈明亮,就像是在两颗光彩照耀的水晶一样!
“苏爷爷,就在茶室里!”白云清轻声道,面色平和温婉!
“好!”白月明应声道,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进入茶室!
白云清和众人见状,并没有跟上去,需要给白月明和老人留出空间,好好地聊一聊!
老人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乍然出现在眼前的白月明,神色慈祥平静,似乎并没有多么惊讶!
“见过苏爷爷!”白月明郑重道,略作思量,这般称呼老人!
老人顿时眸光复杂地看着他,一时间心神恍惚,说不出话来!白月明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从小就和苏无邪不和,但老人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白云清出事以后,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会面!
“谢谢你能来!”老人身子颤颤巍巍,缓缓道!
“哪里,苏爷爷您过寿,我再怎么说也得来!”白月明郑重道,缓缓走了过去,轻轻端起椅子和老人面对面坐下!
“你。。。有话跟我说吗?”看着白月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老人平和开口!
“是,我是想来和您说声,对不起!”滚了滚喉咙,白月明看着面前枯瘦的老人,面色歉然!
“一直以来,我都很不成熟。。。很不懂事。。。甚至有时候,对您没大没小,前几年您的生日,我都故意缺席。。。直到现在才上门来祝贺,还有就是,这几年来。。。因为姐姐的事,我心里一直痛恨您。。。我知道这不是您的错,所以。。。”白月明的语调,变得结结巴巴,尽管已经用尽全部的心力,但面对老人,还是力有未逮,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堵在一起,只能摆动双手,尽力表示自己的心意!
老人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孩子,不怪你,本来就是我的错!”
老人心中愧疚,极致的酸、苦、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将他的心都给稍稍麻痹了!
他想过白月明痛恨他,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姐姐被人欺负迫害,还能和和气气对待仇人的爷爷呢?
这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但他没想到,白月明竟然会在此时,上门对他道歉!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那股真诚,这让他心中更加不好过!
“怎么会是您的错呢?都怪苏无邪和陆晚晚才对!”白月明郑重道,水晶般澄澈的双眼,对上老人的瞳孔!
“是我,没有教好苏无邪!这才让你们姐弟俩受了这么多苦,你不用对不起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们!”老人缓缓道,那张枯竭衰老的面孔,此刻已被愧疚布满!
“您是长辈,不用。。。”白月明一时间有些词穷,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可却被老人摆摆手轻声打断!
“对错,不分长幼,错了就是错了!”老人面色认真,看着白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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