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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家家主?”聂秋欢低喃了一遍,随即抬起了疑惑的目光,榕家家主不是……
“对,他是我的父亲。”榕昀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车顶,似乎透过那薄薄的车顶,见到了什么不喜的事物,随即就狠狠地拧起了眉头。
聂秋欢的身体轻颤了颤,榕家家主的为人,她通过那少得可怜的娱乐新闻知道了不少。
狠血,残酷无情,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达手段。
榕朔他,也是这样的人吗?
她似乎让他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她想张口,让榕昀不要再说下去,可是榕昀忽然就扭过了头,眯着眼瞧着她,“你知道泼娘们为什么厌恶榕朔吗?”
车内又变得沉寂了起来,聂秋欢愣愣地望着男人的脸,心里似乎有什么喷薄而出,蠕了蠕嘴唇,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雪薪竹吗?”
“对。”
“为什么?”
榕昀又扭过了头,吩咐滑树将车停到一边,以买水为缘由将滑树支开后,才语气轻缓地说道。
“你猜的没错,泼娘们和我是一起长大的。
榕朔十一岁的时候,她来榕家做客。
榕家向来有个残酷的生存法则,优者胜,劣者汰,那天的榕朔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趁着泼娘们单独在花园的时候,忽然就将泼娘们拽到了一个小角落。”
许是说得多了,榕昀忽然停下来,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歇了几秒后,他就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
“那天榕家来的客人很多,佣人们也很忙,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这一段插曲。
可能是泼娘们的身份吸引了榕朔,榕朔以为,只要他得到了泼娘们,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榕家继承人了。”
说到这的时候,榕昀忽然又停了下来,侧头望向聂秋欢,果然看到了聂秋欢骤缩的瞳孔,微微牵动了嘴角,“你想问我什么?”
聂秋欢有点心悸,榕昀的声音很平稳,可字字句句在她听来,却分外的惊心!
张了唇,“那时候的榕朔就已经懂得男女之事了吗?”
似是讥诮她的愚蠢问题,榕昀眼里忽然迸射出一阵寒光,“蠢女人,你以为,出生在榕家的人,有那么简单的吗?”
“那后来呢?就没有人来救新猪吗?”
榕昀嗤笑了一声,“榕朔的好事,偏偏就被我撞破了!”
微微抬高的尾音让聂秋欢的心都颤了一下,怪不得,新猪每次见到榕朔,都是那么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新猪不告诉自己这段与榕朔的往事,也是不想让自己难过的吧。
可是自己,竟然辜负了新猪的一番好意……
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聂秋欢似乎看到了一副画面……
漆黑的夜里,幼小的雪薪竹被榕朔拖到了一个角落,姣姣月光倾泻在十一岁的榕朔身上,可笼罩在榕朔周身的却满是诡异的气息。
他朝着雪薪竹一步一步逼近。
雪薪竹只能瞪大了眼瞧着他,内心恐惧让她发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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