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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队长背后顿时激起一阵冰凉,毕竟若非他及时察觉到了不对劲,恐怕他们只有八九要在这个陷坑中折损人手。
[好卑鄙的家伙!]
瞅了一眼那个依旧在岩石后哼曲的敌方斥候,佟队长恨恨地咬了咬牙,继而转身向身后的队员打着手势:我们从两旁过。
身后的斥候们会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堆不对劲的杂草,从它的两旁穿过。
忽然间,佟队长只感觉前脚脚下一空,那本来看似是地面的泥土,既然轰然塌落,露出一个长半丈、宽一丈的坑洞来。
[怎么会?!]
心知情况不对,大惊失色的佟队长下意识伸手想攀住对面的坑洞边沿,可奈何一丈宽的坑洞绝对是一个让他的手臂望尘莫及的长度,以至于他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与一名手下斥候一道落入了陷阱。
而与此同时,杂草堆另外一侧的斥候也踩到了一个隐蔽的绳圈,整个人嗖地一下被倒吊起来,惊慌失措地凌空大喊大叫。
“有陷阱……”
一名斥候惊叫一声,忽然间,山径一旁飞过来一根被绳索吊着的巨木,砰地一声撞在这名斥候以及他身边的同伴身上,两个人惨叫一声,被硬生生撞飞出丈余远,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年纪最小的小三子眼睁睁看着五名年纪比的大的斥候大哥在顷刻间死伤一片,面色惨白,转身就逃,而这时一侧的树丛中激射出数枚箭矢,射中了他的身躯。
啪地一声,一具年轻的尸体摔倒在地。
“小三子!”被倒吊起来的反叛军斥候惊叫一声,这时,小径两侧走出十几个人影来,看衣着打扮,正是广陵军无疑。
“又被一帮被咱单军师耍得团团转的蠢蛋!”
“就是说,走中间不就完了么,非要自作聪明,从两边走。”
“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咱单军师本事,早就猜到对方的想法,换做是你你也得中计!”
“啧!”
听着身背后几名部下的嘟囔,领头的广陵士卒轻笑一声,抬手摸出一柄短剑来,了结了那名被倒吊起来的斥候的性命,继而低声吩咐道,“去几个人,去瞅瞅那两个被巨木撞飞的家伙,死了就算了,没死就补上一刀。”
“是,孙什长。”两名广陵斥候点点头,走到那两个很倒霉被巨木撞飞的家伙们面前,一刀一个干净利索地将他们杀死,继而将尸体拖走。
“陷坑下还有两个呢!”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当即有四名广陵斥候走到坑边,摸出弩机对准陷坑嗖嗖嗖放出几枚箭矢,但听陷坑内传来一阵夹杂着怒骂的惨叫,最后的两名叛军斥候也死了个干净。
“把尸体拖走,用泥沙清理一下血迹,机关陷阱都重新装起来……你小子少给老子偷懒,填土去!”
一番低喝让手底下的斥候乖乖听命,那孙什长这才走到岩石背后的那个人影前,讨好地说道,“嘿嘿,单军师,咱又赚了一波人!”顺着他视线一瞧,岩石后的人影不是单福又是何人。
“哼哼!”单福略有些得意地哼了哼,心想自己一不劳神二不费力,却能轻而易举地击杀敌方的斥候,这才是谋略的魅力,岂是一帮只晓得喊打喊杀的莽夫能够相提并论的?
“几个?”单福从怀中摸出一块两个巴掌大、一根手指粗的木板来,淡淡问道。
“六个!”那名孙什长打着手势兴奋地回答道。
“才六个?”单福皱眉嘀咕了一句,看似有些不满意,兴致缺缺地用短剑在木板上刻了几笔,是一个‘正’字外加一横。此时再看那块木板,早已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拿眼粗略一扫,差不多有近二十个。这岂不是说,这支十几人的斥候队伍,已经伏击了百名叛军斥候?
“这样下去咱可就输了……”将木板放回怀中,单福皱眉说道,“咱十几个人若是还不过那几个独行的,那咱的面子都丢尽了……要不这样,叫兄弟们点篝火,多引点敌军斥候过来?”
“这……这不太好吧?”知晓单福是在为什么而焦虑的孙什长顿时哭笑不得。
截至当前,单福斥候小队斩获敌方斥候九十三人。
——与此同时——
另一支叛军的斥候小队也是小心翼翼地向前方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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