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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尚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直至那夜,同今日有几分相像,你说要了我可以,但要我同你一起离开皇城,那时你虽一身病痛,看起来孱弱,可实力与炼器天赋的确不凡,后来也给了我很多惊喜,只可惜齐煜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不愿同你走,你便真的不肯越雷池半步。”
诉说着往事,岐山君面色的笑容罕见柔和:“今日一见,才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齐煜君,你又长大了。”
陵天苏被她撩拨得不要不要的,奈何腰间提不起半分力势,不然定要好好将这个嚣张的女人扔出马车外面去。
岐山君是帝王出身,对任何事物都是浅尝即止,绝不可能屈尊降贵的对他温言细语,历来如此。
那双威严的眸子深眯之间,少了几分锐利锋芒,微妙的多出了几分媚眼如丝的感觉。
她清雅的嗓音逐渐轻哑,似是裹着浓浓的欲望:“齐煜君,长大了的果实,本该就是要让强大之人来采摘的。”
一双蓝幽幽的眸子如夜下凶狼般深邃危险,他越来越生气了。
她一手捧起他的脸颊,在他唇角边轻轻落下一吻,蓦然收
紧的手指彰显着此刻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陵天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不得窥见,直觉怀中女子如夜下朝露般微凉湿润。
陵天苏一脸愕然地看着她。
她也怔了怔,似是也没有意想到,然后轻轻蹙起眉头,冷冷地看着他,道:“这是错觉。”
陵天苏道:“我还还么都没说。”
“这是错觉。”她声音隐隐含怒,也含羞。
陵天苏哦了一声,然后撩了撩龙袍衣摆,一本正经道:“的确是错觉。”
岐山君露出苦恼的神色。
他笑道:“这下好了,不用求证什么了,结局显而易见。”
岐山君看着他露出得意的笑容,面色阴沉下来。
她冷哼一声,拨开他的手,决定掩耳盗铃,当一回蒙昧的昏君,没有看到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好了。
陵天苏看到她继续,顿时急了:“喂,你干什么?”
岐山君眼眶蓦然地就红了,有些愤恨自己的无用,又有些莫名的委屈:“干你!”
“你这……暴君!”陵天苏怒不可揭。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岐山君,我不想陪你胡闹,你当真要为了一时的任性,毁了自己?”
毁了自己自然不是字面上的自己。
岐山君此刻是一口不灭的执念怨气所化,这样下去,怕是什么怨气都没了。
她依靠着这口怨气而活,若是怨气散了,她身为岐山君的人格也就此消失了。
“你不希望我化了那一口怨气?”岐山君咬唇时的春意尚未散去,眼底却是蕴着墨色深沉的发问。
陵天苏一怔,想要矢口否决,可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也清楚,若是当真应了,她怕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玩完一了百了。
沉默了片刻,他才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岐山君盯着他的脸看了良久,紫眸内的烟雨冷意渐收,双腿微微用力撑起。
呼吸声掺着九天之上的风声紊乱而急促。
凉凉的声音在风音里响起:“你有阳关道,我有独木桥,有的是其他办法。”
“嗯?”
“聒噪!”
“等!等一下!岐山君……嗯……”强硬的岐山君根本就不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
两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岐山君煞白煞白的玉容,陵天苏怒火腾腾:“我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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