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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文良说道:“走了一条街了,想必大家都渴了,给领导们预备几杯水不算什么。”
洪副省长笑了,大声说道:“好,好,同志们都尝尝这酸梅汤,很好喝的。”说着又来了一杯。
这时,江帆听到张怀跟孟客小声说道:“这个彭长宜就是喜欢出风头。”
江帆看了一眼彭长宜,发现彭长宜正在冲他诡笑。
本来就拿了七八个杯子做样子的,结果因为酸梅汤,杯子就不够用了,几个人共同用一个杯子,有的人连喝了好几杯。
洪副省长说道:“大家都喝上了吗?咱们再往前走走。”他跟彭长宜他们握着手说道:“谢谢你们的酸梅汤。”说着就带头继续往前走。
等洪副省长带着人又走回来的时候,仍然有人到这个饮水点喝酸梅汤。
看见检查组的人走远后,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北城区政府办主任走了过来,他说道:“彭书记,井盖找着了。”
彭长宜一愣,说道:“在哪儿?”
“在那儿。”他往胡同里面指了指。
彭长宜走了过去,才看见一个乞丐卷缩在井盖上,上面铺着一张纸箱板。原来,为了迎接大检查,街头上的乞丐都被轰走了,有的被送到了县界边上。
这个半疯不颠的乞丐是亢州的“老住户”了,一直盘踞着亢州大街的街心公园,估计这次躲在这里是和这次检查有关。他又好气又好笑,就说道:“他睡舒服了,我们可是紧张了一大阵儿。”
面包车司机踹醒了乞丐,和彭长宜他们一起,搬起井盖把它复位到原处。彭长宜喘着气说:“咱们仨人搬这个井盖都费劲,他是怎么撬开的。”
司机说道:“这个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撬开后一骨碌就走了。咱们怕压坏了路面,抬着当然费劲,可是偷东西的人不怕,另外他们有的是贼力气。”
江帆一直在饶有兴趣的琢磨着彭长宜这个饮水点,怎么也没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到宾馆后,他没有时间给彭长宜打电话,就让林岩跟彭长宜联系,然后就去陪领导去了。
晚宴头开始的时候,林岩走到江帆的面前,小声说道:“市长,我问彭书记了。您猜怎么回事?是井盖丢了,来不及换了。”
江帆一听,终于明白过来,差点没笑出声,他极力忍住。心想好个彭长宜,什么招儿都想得出来?
晚上,彭长宜被电话惊醒,他赶紧拿起话筒,唯恐吵到孩子,平静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哪位?”
“彭书记,我是陈乐,没吵着您吧?我有重要事跟您说。”
彭长宜立刻警醒起来,陈乐找他说事,十有八九是小洋楼的事,就坐起来靠在床上,说道:“小乐,你说吧,我听着哪?”
原来,已经在城关派出所上班的陈乐,因为检查组的到来,他们夜间联防队员一起巡逻,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破坏一些路上的设施,今天很晚才回去,走到高尔夫墙外的时候,就看见了一辆轿车超过他,拐进了墙外的土路。
陈乐纳闷,这么晚了,谁会来这里。一想到这个小洋楼的神秘性,他就尾随着汽车来到楼下,在汽车灯的照耀下,就看见副市长张怀领着一个人走进了院子,借助院门口的灯光,他看见一个年岁比张怀大、个子比张怀高、嘴角有一颗大黑痣的男人,走进楼里,随后就看见二楼也亮起了灯光。他没等他们出来就赶紧溜回去了。
【】
彭长宜问道:“开的什么车?”
陈乐说道:“我没看清,反正是一辆高级轿车。”
“你刚才说那个人有多大岁数?”
“我看有60多岁。”
“你说他嘴角有颗黑痣?看清了吗?”
“没错,看清了,就对这颗黑痣有印象。”
“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60多岁?黑痣?高级轿车?想着想着,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洪副省长的面孔来。天!难道是洪副省长?彭长宜对自己的判断吓了一大跳,心脏也跟着剧烈的跳了几下。
第二天,检查组到了一个城市中最敏感的地方——火车站。
今天的火车站可不是江帆带丁一他们出来吃早点那个时候的火车站了,早已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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