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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祖母喜欢佛经,子昂特意抄写佛经全卷,送去护国寺请了主持为其念经祈福。这是子昂小小心意,祝祖母欢颜常驻,儿孙满堂。”金子昂拱了拱手,这才有小沙弥把东西恭敬的请了上来。
护国寺,便是皇家人也常去祈福。颇有威严和地位。
众人见了纷纷笑着老太太有福气,老太太拉着金多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带笑,却不达眼底。
“金施主在护国寺吃斋念佛三十日,孝感动天,诚心向佛才求得主持亲自开光。”小沙弥双手合十,随口道了一句才离去。
谁都认得他,他是护国寺主持身边的小童儿。
“子昂有心了。祖母便受了子昂的礼。你这孩子,惯是个有心的,你娘常在祖母耳边夸你呢。”老太太紧拉着金多,笑着道。
“祖母谬赞了。子昂比不得多儿。子昂学的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既做不来学问,又没能为金家争光。”金子昂笑着道。
那坐在角落的许姑娘面带笑容,羞红满脸。
虽是旁支,但若是能替金家打理产业,那不就是半个儿了?
谁不知道金家独苗就是半个废人。圣上给足了荣耀,赐他荣华富贵,却是个还未长成的。变数那般多,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众人纷纷笑而不语,金家如今荣誉满门,偏生唯独没人可立。也是悲哀了。
“多儿送祖母什么?听闻你在外可交了不少了不起的朋友,给祖母引荐引荐。老太太念叨久了呢。”金子昂的母亲正陪着众位贵夫人,此刻也忍不住开了口。
金子昂,面色却忍不住皱了一下。
他不太喜欢他那些朋友。譬如,叶拾舟,譬如,叶泽南。
金多顿了顿,抿着下唇。才十五岁的少年,看着堂哥,眼底满是倔强。
此时寿宴上的众人都隐隐蹙眉。今儿,只怕这是要把金家产业和荣誉,瓜分了么?
荣誉只能给孙子,但如今还未长成的孙子哪里守得住日渐不如一日的金家?唯独旁支插手了。
众人喝着茶,这种事却又不好参与。
金多慢吞吞站起身,不过几月便瘦了一圈儿的少年,心中只怕在意不是往常那般了。
“子昂哥哥对祖母的上心,真是让多儿感慨呢。若是子昂哥哥生在咱家,那可好了。”金多笑眯眯着眸子。
那言语间的讽刺,任谁都听的出来。
金子昂笑而不语,那长了几岁的他,此刻的看着金多就像不懂事的孩子。
金多站在众宾客面前,微微垂眸。
在兜里掏来掏去,掏出个檀香木盒。那檀香木盒看着有些古朴大气,但怎么都觉得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董太傅微微皱眉,坐在金老爷子身旁疑惑的看了好几眼。
金子昂看着那盒子,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直到金多拿出那一串碧绿晶莹的玻璃种翡翠手链儿,才有人惊呼。
“这是国师前年祭天时的祭品!”董太傅一声惊呼。
众人一听,眼神嗖嗖的朝那串珠子扫去。
才发现连盒子似乎都是祭台上的东西,往年可全都带进了宫,用作帝后护身符。
方才还漫不经心的宾客,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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