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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躲着
“呯!砰!”屋外的人把门捶得摇晃,都要晃下来。
门突然打开,陆构、陆琥、陆璜三个正挥着拳头用力捶门,人没收住扑进去,挤在一块,卡在门框上才没跌进屋。
“爷爷,我要去旧都观场秋闱。”陆璟冲着陆源说。
“观场秋闱?”
陆源没说话,陆家其余的人都嘀咕。陆构、陆琥、陆璜三个从从门框里挤了出来,都望着陆璟。
陆璟说句话都喘,靠撑着桌子才站住,怎么去考,那不是说胡话。
“五郞,等你养好了病再说吧。”陆源开了口。
道士两只眼睛骨碌碌左右转转,他还进不进去捉妖,举起的桃木剑不能放下,放下就没了气势,举着又实在累。
陆璟看了眼道士:“爷爷,我的病已经好了,剩下就是调养。去旧都的路上也可以调养,明日就动身,还能赶得上进场。”
陆构把陆璟又看了看:“五郞,你能行吗?”
“二叔,我要不行,不就真成了中邪。”陆璟唇角勾起讥讽。
陆构咧着嘴咬牙:“五郞,这是奶奶为了你好才请道长来的。”
“奶奶,我病好了,没中邪。让长辈为我操心,是孙儿的不该。”陆璟对老陆蔡氏恭敬地说。
老陆蔡氏眼角湿了:“五郞,你好了就好。那个科举的事,不急。”怎么陆璟也是她孙子。
“是呀,五郞,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陆李氏赶紧说,越过人群要扶着陆璟再回床上去躺着。
陆璟看着陆源:“爷爷,让我去观场秋闱吧。后日就走,还是来得及的。可以让大哥和四哥陪我去,这里离旧都也不远。”
是不远,水路走三、四日的路程。秋闱头一场是在八月初九,确实还来得及。
“五郞既然有这个心,那就再在家里养几日,八月初四动身吧。”陆源算过了,若是这几日陆璟身体见好,自然可以去试试。若是身体还是不行,那就不能去了。
陆璟点了点头:“孙儿明白,多谢爷爷成全。”
陆李氏赶紧扶着陆璟回床上躺着去。陆璟也确实需要躺,他已经没力气。
道士问了句:“妖还不捉不捉?”
“不捉了。”陆琥先答了,弟弟已经这样,何苦再折腾。
“赶紧把剩下的钱给了。”道士急着去下一家。结账的事是陆构。小陆蔡氏又心疼了银子,早知道就不请道士。
等人散了,陆璟从床上又起来,去了书房。书房还跟他走时差不多,徐惠然的织布机还在那,上面没织好的布也在。
陆璟坐在织布机前的长凳上,摸着没织完的布,手指在经纬间慢慢动,屋子再没有“哐当……哐当……”的织布声。
徐惠然去哪了,就这么决绝,他走时,都不跟他说一声,甚至连个暗示也不给。
陆璟的心绞着。
用手背擦了下泪,陆璟站起来,要从书房里拿两本书带走。在书架上一看,那本《地舆图》不在了。
陆璟点了点头,书自然不应该在。徐惠然是早有预谋,要走怎么可能不带走。还虚弱着的身体支持不住,陆璟只能再回到床上躺下。
陆璟病得事,徐礼从陆家请去的大夫那知道,急急回了家跟徐苏氏说。
徐苏氏听了就着急:“真这么严重?”
“是,说是怕熬不过去。”徐礼皱着眉,心里也不舒服。
徐苏氏叫着鲁妈:“快去姑爷家看看,然儿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眼泪就要流。陆璟要是没了,徐惠然以后在婆家的日子得多难。
鲁妈急着就让徐家的帮工划船送去陆家。
到了陆家,鲁妈到了大门口往里张望,正碰上陆家请得道士往外走,一看这阵式心头更是慌。
不到了没医没药可用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请道士来捉妖驱邪。
陆家的人一看鲁妈,一个个眼都发直,徐惠然的事怎么说?主动去说,比人家来人发现要好得多。
陆构和小陆蔡氏往后躲,那是大房的事,可跟他们二房不相干,顺手把陆璜也给拉到后面来。
鲁妈走过来,就算见到道士出去,也不敢直接问陆璟的病,先给陆源、老陆蔡氏、陆李氏福了两福:“有人送给我们老爷和奶奶一些时令的瓜果,让我送来给亲家老太爷、老奶奶、大娘、二爷、二娘,少爷、奶奶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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