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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要继续问话,不能让话题在此时结束。
钱发听她声音,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原本是这样,但当时闹了口角。”
他含糊不清的道:
“反正就是跟入赘这事儿有关,可能当时有人说话难听,气头上话赶话的,有人提及他们为了活命连祖宗传下来的姓氏都丢了——”
这样一来,关系便彻底破裂,逼得对方另开族谱,从钱家这一支分出去了。
家丑不可外扬,钱发含糊其词,可见当年他们这一支说话难听,应该是有些欺人的。
赵福生从他只言片语猜出些缘由,她对钱家的陈年老账不感兴趣,因此识趣的并没有追问这桩事的始末,而是话题一转:
“既然是这样,那后来你们又再走动,应该关系是有了些缓和。”
“……是。”
她没有刨根问底,钱发松了一大口气,心中对于赵福生竟然生出几分感激,好感之下语气又更热络了许多,主动道:
“其实这位亲戚入赘的典史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女,没过几年岳父去世,那典史一职是可以家传的,便传到了这位族中长辈的头上。”
如此一来,白丁变官身——虽说典史只是芝麻小官,可民与官之间却如同隔着一道天谴,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摸到这两者间的门槛。
做了官后,一切又不同了。
“那位、那位当了典史,便也来本族祭祖,双方恢复了联络。”
‘嗤。
’
张传世听到这里笑了一声:
“所以提什么节不节的,这世道,不仍是谁硬气谁说话么?”
“……”
钱发被他堵得好半晌说不上话,最终悻悻道: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嘁。”
张传世怪眼一翻,鼻腔里发出哼声,懒得与这个脾气执拧的乡下老头儿多说:
“乡巴佬!”
“……”
钱发被他气到,又不敢哼声,只好举鞭用力抽了两下拉车的老牛:
“驾!
快走、快走!”
老牛被打得疼痛,发出急促的长鸣,拼命甩着尾巴,拉了车在泥地里艰难的行走。
这一幕小插曲很有意思。
赵福生嘴角抽搐,再道:
“既然合好了,那你们最后又为何再度断了往来呢?”
“说到这个,就是他家欺人太甚了。”
钱发恼怒道。
“怎么个欺人太甚法?”
赵福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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