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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微嘟嘴,在邵擎天冷硬的下颚上浅亲了一下,附在他耳边道:“哪有乐不思蜀,还不是在为你妈买礼物,等回去再和你解释。”
邵擎天拥着傅染的腰,望向君子泽,面容冷酷至极。
君子泽安静地回视,白衬衣纯净如雪,像古书里描述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只那么站着,就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如果说邵擎天是冬日暖阳,凛冽而温暖,明明处于严寒凌厉的季节,却照出暖意怡人的光芒,烘得人身心皆暖暖的;那么君子泽就是秋日明月,皎洁明亮,却也清冷朦胧。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一个英俊硬朗,一个俊美精致,无从比较。
“没有乐不思蜀就走吧,我先送你回学校,等会还有事去办。”邵擎天声如冰川道。
傅染老实点头,向君子泽挥手致别后就挽着邵擎天的手臂离开。
君子泽缓缓垂下眸,过分浓长的黑睫毛打下,在雪白的眼睑处留下半弧度阴影,他敛住眸中所有情绪,死死握住裤袋中的手,狰狞到雪白的骨关节突出,明明握得那么紧,还是什么都没抓住,空落落的。心也好似被人用尖锐的勺子挖去一角,疼痛难忍至窒息。
噬骨的疼痛那么突然,如狂风暴雨中的浪头,铺天盖地迎头打来。
……
车上,傅染解释了大约十分钟,从画作缘起解释到邵擎天到来,但邵擎天只专心开车,双手紧抓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路面,未吭一声。
窗外炙阳从邵擎天脸上扫过,越发衬得他冷峻如冰,肃然如寒星。
“到你学校了,下车。”靠近W大校门,邵擎天逐渐将车速放缓。
傅染坐在副驾驶座上没动,可怜巴巴地控诉他,“从上车后,你就没和我说一句话,现在第一句话竟然是让女朋友下车,你自己说你这个男朋友称不称职?你自己说!!!”
邵擎天冷漠地撇开头,望向车窗外来来往往的大学生。
傅染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扯住邵擎天一丢丢的衣袖,轻轻扯了扯,轻轻地,带着孩子特有的小心翼翼和讨好,“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他还差点掐死我,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动手,你看,我脖子上的掐痕还在呢。他对我也没什么,他就是想托我找画,我正好要去给你妈买礼物,相互交易而已。”
邵擎天还是没说话。
傅染又委屈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从反光镜中瞄到她眉宇间的讨好,邵擎天的心好似被什么拽了一下,他倏地心软,放柔嗓音:“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要不然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他?好了,你先回去上课,以后不要随便和男生出去。”
“真的不生气了?”
“假的。”邵擎天没好气道。
“啵”傅染在邵擎天右脸上响亮地啵了一下。小样,她还不了解他,能和她贫嘴,那就是把这件事放下了。
哪知就在她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一只铁臂倏地将开了一条细缝的车门重新关上,他揽过她的腰,按住她的后脑勺……
吻,如夏季急雨,猝不及防地激猛打下。
傅染的手肘撞到车窗上,有些疼,但她已溺毙在他狂热的激吻中,无从顾忌。
他强势霸道的嗓音好似穿透她的血肉身躯,深深烙在她的灵魂最深处,颤栗,发抖。
“就算没什么,以后也不要再让别的男人碰你一根手指头,一根也不准。我的女人,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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