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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动荡的车厢,傅染死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当时她正在试衣间换衣,还没解扣子就察觉到后方异动,但她还来不及呼叫邵擎天,就被人捂住口鼻……
她不知这些人为什么抓她,也不知他们要将她带到何方,她只知自己该自救……
“嘭!”
傅染像块破抹布被重重扔到地上,叽里呱啦的日语在她耳边响起,她趁着那群日本人商量事情的时间,捡起咯身体的石子将绳索磨破……
过了会儿,听那群男人的语气,他们的话好似要谈完了,但绳子还没破……
磨快一点,再快一点……
汗,顺着白皙饱满的额头流下,口腔里的唾液干涸……
傅染的胸脯紧张起伏,加快身后磨绳的动作,她绝不忍受自己被邵擎天以外的男人碰,那样她宁愿死去……
但很快,不幸就降临!
其他数名男人摆好摄像机,一壮男欺身压上来,动手解傅染的衣领。
傅染心中生出一股狠劲,再也不佯装昏迷,用尽全身力气挣破绳索,一口朝对方最脆弱的脖颈动脉狠狠咬去……
被咬的壮男哀嚎痛呼,拼命去扳傅染的口,却扳不开!
傅染的星眸已染了红,口中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本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其他数名男人见同伴被咬,快步上前帮忙……
她能对付一个人,却对付不了七个人。
傅染见大势已去,心如死灰,正想咬舌,忽而——
暗室的门被砸开!
一大群人涌进来,还伴随着叽里呱啦的日语。
砰!砰!砰!
接连三声闷闷的枪响,震撼人心,如神枪手般精准,分别打在壮男的右臂、左臂和后背!
其他六名男人见同伴中枪,眼中闪过猥琐的惶恐,慌忙逃跑。
壮男倒在傅染身上,彻底昏迷不醒!
血,很多很多鲜红的血,流到傅染身上,带着熏人的恶臭……
呕!
这血好臭!
那瞬间,傅染全身都痉挛得想吐。
有人将壮男一脚踢开,抱起傅染,往她额头印上数个怜惜的吻。
倚着宽厚滚烫的胸膛,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傅染鼻酸流泪……
泪如雨下,越流越多,像是从她的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抽出来。
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每每她频临死亡,都是他,都是他……
邵擎天,邵擎天,邵擎天……傅染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刻在灵魂最深处。
一只粗粝的温热大掌温柔抹去她的眼泪,低沉磁性的嗓音好听又稳定人心,“不怕,我在这里。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
苏欢查到邵擎天的底后,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
“爸爸,您应该知道吕不韦做过最赚钱的那笔生意。”
“他接济式微之时的子楚,将自己的宠妾献给子楚,最终让自己的儿子位列天子,他自己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奇货可居的时刻又出现了,A市霍家嫡长孙……大伯在A市不是根基不稳吗,如果能靠上霍家这颗大树……”
那头不知又说了什么,苏欢笑:“是爸爸教的好,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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