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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人家凤血早就有主了。
刘鸨哥怀揣复杂心事,正这时又是一名小厮过来通报:“鸨哥,不好了。”
“谁谁谁,谁不好了?你家鸨哥我好着呢。”
刘鸨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之后问:“说吧,咋回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厮回道:“是凤血啊,鸨哥,凤血他又吐血了。”
“你说什么?”
刘鸨哥一下子就懵了,之后一把推开小厮,风风火火地冲进一个房间。
这里是专门给凤血开辟出来的,主要是供凤血休息用的。
他一进门便呼天抢地道:“哎呀我的祖宗诶,您可得保重贵体呀。”
只见室内,俊美妖娆的男子,天生媚骨,烟行媚视,一袭烈烈红衣,被他穿出绰约风采。
他青丝不束,乌黑墨亮的长发披散下来,当眸光一转,媚眼如丝,便像是凝着柔媚的水流一样,又似是承载着万种深情。但他脸颊消瘦,非但如此,就连本是修长的身子都已细瘦了不少,倒是更增几分弱风扶柳的倾国之美。
凤血拿起一方帕子,他轻拭唇角,唇边噙着一抹似风流,又似轻狂浪荡的慵懒笑靥,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令他这人显得似有些冷情。
“你慌什么,吐血的人又不是你。”
刘鸨哥皱巴着脸,“对,不是我,但祖宗您吐血,可比我自己吐血还让我难受?您要知道,您可是我这儿的台柱子,上一回您突然拍拍屁股走人不干了,可把我坑惨了,楼里的生意差点全被对面的馆子抢走了。您说,您要是我,这能不着急吗?您的身子可比我自个儿的重要千百倍呐。”
刘鸨哥心疼地凑过来,同时朝外面喊了声,立即有人端来一碗参鸡汤,但凤血却娇慵地靠在软塌中。他虚弱地摆摆手,“虚不受补,我这身子一直没养过来,这补品往后您也甭叫人炖了。炖了这些回,我也就是尝个鲜,反倒浪费了不少。”
当日妻主离家出走,他便进山寻人,那些日子食不果腹,再加上后来大病了一场,倒是落下这一身病痛。
思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他苦涩地弯了弯唇,神色很寂寥。
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她怎就舍得呢,怎么就狠得下心呢?
他苦涩笑着,又幽幽地叹息着,随即徐徐合上狭长的眸子。
自她走后,他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要不是心里念着,就算再不济,只要时限一到,她便会回来,没准他也会变得像小六那般颓废吧?可小六那叫做自作自受,是自己作的,但他呢,他又何错之有?
他做错了什么,竟要平白被她用这种方式进行惩罚?
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吧。
一年,太久。
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夜,甚至是每个时辰,每一刻钟,都是如此的难熬。
刘鸨哥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中,又是这家天青楼的老板,他而今算是年老色衰,不能接客了,想接也没人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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