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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那对夫妇抱着孩子走出来,见到大厅里的曾鲤赶紧热情地点头道谢,曾鲤问:“情况怎么样?”
男人说:“艾大夫叫我们去他们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
“能找到人吗?”
“能,艾大夫刚才已经打了电话替我们联系过了。”男人说。
“谢谢你啊,大姐。”那妇女也开口对曾鲤说,“你们都是好心人。”
送走了两口子,曾鲤又坐下。
等了几十分钟,广播里终于叫到曾鲤的号。
顾海东又说:“刚才那对不认识的夫妇,你都可以跟大夫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朋友都不算吗?”
“朋友有你这样的吗?”曾鲤反问。
“以后我不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见见你,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曾鲤无可奈何,她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
“你单身,我单身,我有追求的权利。”
他这句话有点大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曾鲤不敢和他争,怕他继续说下去,只得起身道:“这是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
“那我中午等你吃饭。”顾海东不依不饶。
“我……”
就在曾鲤要继续拒绝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曾鲤—”只见艾景初站在不远处叫着她的名字。
“广播里叫你两次了,你要是不进来,我就换下一个了。”艾景初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冷淡淡。
“哎!”曾鲤就跟捡着救命稻草似的,屁颠屁颠地跟着艾景初进了诊室。
周纹换了手套摆好托盘,打开灯,让曾鲤张嘴的时候,觉得情况有点诡异。绯闻中的师母躺在治疗床上,师父正襟危坐,而两米开外,还有个男人含情脉脉地守在一侧。
艾景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交代周纹做接下来的工作,只一个人默默地亲手操作。在给另一侧加粗一号钢丝的时候,他的头俯下来,一手抚着曾鲤的脸颊,一手拿着钳子操作,而胸口也埋在曾鲤的眼前。他的领子微敞着,以至于她闻得到从他领间散发出的气息,她不好意思地躲了下。
“别动。”艾景初说。
这是她进了诊室后,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她的脸贴着他胸口的衣襟,一动不动地静默着。
等到结束后,周纹自觉地跟曾鲤约下回就诊的时间。艾景初本来已经被其他病人叫走,挪了几步又折回来,对曾鲤说:“中午一起吃饭。”
“啊?”曾鲤脑子有点僵,没反应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又说:“我尽量准时在十二点下班,你可以去办公室等等我,我们一起吃午饭。”说完,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曾鲤。
曾鲤愣愣地接过去。
艾景初离开时还不忘记交代周纹,“你要是有空,就带她去,她找不着。”
周纹忍不住睨了一眼顾海东,觉得这男人真可恶,都欺负到师父的地盘上来了。
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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