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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现在皇后是想让宿梓墨不再如以往那般,去外面殊死拼搏了。之前云王一党就因为宿梓墨的强大,手中兵权太过强大,而挑唆朝中的朝臣们答应他国杀了宿梓墨的条约要求。
而正在此时,宫殿门口就传来了骚动声,还有宫女阻拦的声音与旁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声音让内殿的皇后与永安王妃都蹙起了眉头,永安王妃率先道:“何人竟敢在皇后的梧桐宫喧哗?”
门口的宫女似是阻拦不住了,随着那冲进来的女子一道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就跪倒在地,请罪道:“奴婢,奴婢阻拦不住贤国公夫人,还请娘娘降罪!”
贤国公夫人虽穿着锦衣华服,但她此刻面上满是愤怒与羞辱,她扑到皇后跟前跪下,哽咽着嗓子道:“皇后娘娘,妾身知道我们贤国公府越不过皇权皇室,但是总归还是有点儿尊严的。不提当年皇上登基,我们贤国公府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就说这些年来,我们贤国公府也是勤勤恳恳的做事,不说功劳,总归还是有些苦劳的。妾身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住了……皇后娘娘,您与皇上若是真为了我们好,就请给哦我们主持个公道!不然,妾身今儿个干脆一头碰死在皇宫门口便是了!”
说着,贤国公夫人就以锦帕捂住了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永安王妃曾经也在宴会上与贤国公夫人打过不少交道的,虽说有些傲气,却也是个懂礼的,往日里彼此也没起过什么冲突,倒也算是相安无事。在她印象里,贤国公夫人总是光鲜亮丽的,是所有名门主母的榜样!
且因着贤国公很得德文帝看重,贤国公世子黄子明又尚了位公主,贤国公夫人在上流宴会上是很得人青睐尊重的。而今这样儿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模样,倒是叫永安王妃惊诧!
“这是……”永安王妃惊异。
皇后挥了挥手,朝着那仿徨恐慌的宫女道:“无事,你下去吧!”
那宫女磕了磕头,躬身如负重担地退了出去。
皇后这才抬眸看向了贤国公夫人,却也不曾叫人去扶她,对于敢目中无人闯入她宫殿的贤国公夫人,皇后到底心里是不悦的。不过是看着她现在失了帝宠,且性情仁厚,贤国公夫人才敢如此的放肆,若是今儿个是去寻荣宠不衰,性情刁钻的皇贵妃,怕是贤国公夫人根本不敢这般硬闯,连个通报的时间都不给宫女。
但她到底是皇后,是国母,这朝中的命妇都是由她管理的。而今,贤国公夫人找她做主,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皇后摸了摸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淡淡地问道:“贤国公夫人,生了什么急事儿?竟然叫你六神无主,闯入本宫的宫殿?”
其实哪怕不问,皇后心里也是有数的。贤国公夫人来宫中哭公道,还能为了谁,不过是为了她那不省心的儿媳妇——宁珍公主罢了!
贤国公夫人此时心中满是羞辱和愤怒,哪儿听得出皇后的冷淡和不虞,她擦了擦泪,喘了口气才道:“娘娘,您是不知道……公主她,大公主她……”似是难以启齿,她咬了咬牙,这才艰难地说出口,“她怀孕了。”
永安王妃自是听出了皇后语气里的不高兴,她对于今日贤国公夫人如此不把皇后放在眼中的行为也甚是不悦,但听到贤国公夫人的话语,她不由挑了挑眉:“贤国公夫人,宁珍是你的儿媳妇,嫁入你们黄家多年不曾有孕,而今好不容易有了,你不是该去寺庙里拜一拜,感谢下神佛么?你这般哭丧的模样,却是为了哪般?莫不是我们皇家的公主委身下嫁你们黄家,给你们黄家延绵子嗣,还对不住你们黄家了?你这样儿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
永安王妃之前也是听过宁珍公主与贤国公世子之间的虐恋情深,以及后来某某平民插足的事儿,但她后头忙着给女儿置办嫁妆,就连后头的宴会都推了不少,更是不知道这后面故事的进展。
但皇后却不同,她身为宁珍的母后,倒是对这其中的某些事儿是一清二楚的。今日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若是宁珍大公主怀的是黄子明的孩子,贤国公夫人也不会来宫中哭,怕是……
想到此,她脸色就微微地一沉。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管宁珍公主那只白眼狼儿的事儿了,但偏生她记在她名下,她却是甩也甩不开,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
“怎么回事?”皇后心里有了底,“慢慢儿说。”
皇后招了招手,让一侧的宫女把贤国公夫人给扶到一旁坐下。
地面太凉,贤国公夫人腿都有些冷得厉害,此时哆哆嗦嗦地坐下,哭着道:“若是子明的,妾身真是死也甘愿,左右再过几年,子明都快而立之年了,终于能有个孩子传宗接代了。但是,但是那孩子不是子明的啊!”
“之前公主出格,皇后娘娘您说皇上会给我们一个公道,但最后也只是关了公主在府中禁闭。这才过完年,公主却有孕了,她怀的还不是那个臭大夫的,而且那大夫还有妻子啊!皇后娘娘,以往那些事儿妾身也不想多提,而今,公主她……她背着我们怀了旁人的孩子,且公主明确表示要留下来,这不是叫我们贤国公府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吗?”
这以后传扬出去,虽会说是宁珍公主水性杨,但他们贤国公府的名声也不会好听到哪儿去,特别是她的儿子黄子明,怕是更加会声名狼藉,头上绿云罩顶,今后怕是会被不少人笑话他连妻子都看不住!
贤国公夫人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她就忍不住想昏死了过去。
穆凌落与宿梓墨量好了婚服要改的尺寸,两人才相携而出,就听得殿内吵闹不休的,间或夹杂着女人的哭嚎。
宿梓墨不禁微微地蹙了蹙眉头,穆凌落抬眸望去,就见得有过一面之缘的贤国公夫人正在诉苦,她瞬间就想到宿梓墨提过的事儿。
宁珍公主捅娄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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