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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4月,ri本东京湾,浦贺水道上,一艘7000多吨的散装船正满载着一船煤炭缓缓的驶进东京湾。货船的驾驶室里,站着一位头戴旧式ri本海军帽的老人,他正举着一架铜质的单筒望远镜,注视着货船前方一艘几百吨的小炮艇,这艘ri本海军港口巡逻艇正在给货船引路,以穿过雷区和防鱼网,进入东京湾内部。
这名老人就是这艘货船的船长,名叫犬佑次郎,今年58岁,家在北海道的札幌,在当地经营一家小航运公司,总共只有3条货轮。他本来有2个儿子,其中二儿子犬佑直树参加了ri本海军,并在ri俄战争中失踪在对马海峡,而大儿子犬佑仁纪则留在了家中,接管了家族的航运公司
本来已经退休在家,准备抱抱孙子享享福的犬佑次郎,在经历了次子为国捐躯的噩耗后,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长子身上,而长子犬佑仁纪也不负父望,兢兢业业的打理着公司,并且为了降低成本而亲自驾船去南洋运送橡胶。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不仅人没了,船也没了,失去了两个儿子和多一半的家产,退休在家的犬佑次郎也不得不忍着悲痛再次登上了最后这一条货船,依靠着当年一起参加陆军的朋友的关系,拿到了从旅顺运送煤炭回ri本的航线。
和去南洋相比,这条航线虽然利润不多,但是还算比较安全,而且路途比较短,可以用往返次数来弥补利润上的不足。由于近期ri本经济的恶化,很多航运公司都破产倒闭,船东们手中的船大多卖给了ri本军方,而犬佑次郎不想卖,这位ri本老兵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儿子,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船,而这条船就是他能留给儿媳妇和孙子们的最好的家产。
想到了儿媳妇和小孙子,犬佑次郎不仅深探了一口气,二儿子刚结婚没多久,就阵亡了,留下一个儿媳妇独守空房,而且由于经济恶化,二儿媳一个人很难自己养活自己,每个月,都要靠犬佑次郎的接济,才能不饿死。可是犬佑自己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总不能永远这样接济她。这次从旅顺回来,犬佑已经打好了注意,要和二儿媳摊牌,他为她在旅顺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虽然是个清国人,但是犬佑相信这位又能干又聪明的小伙子可以给自己的二儿媳更多的保障。
想起这幢婚事,犬佑次郎悄悄的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右前方的大副,这就是他想给自己二儿媳介绍的那个清国小伙子,自从这两年跟着自己跑船,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尤其是在辽东,从收购煤炭到修理船只,这个小伙子都能出se的完成任务。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后背,犬佑次郎琢磨着,能不能把这个清国人入赘到自己家来,自己的孙子还小,万一自己那天不成了,这个家没有一个能干的男人支撑,在这个时代,是过不下去的。
就在犬佑次郎胡思乱想的时候,货船已经通过了浦贺水道,驶进了东京湾,看着水道左侧的横须贺海军工厂,犬佑次郎不仅眯起了眼睛。海军工厂前面的海面上,两艘高大威武的巨舰静静的停泊在一起,巨舰上的水兵们正在忙着擦洗甲板和栏杆。犬佑次郎有些不明白,当年自己参军的时候,ri本海军远没有清国海军强大,但是依然打的清国海军全军覆灭,可是怎么后来被一个小小的台湾海军给打败了呢?而且这个台湾还是应该割让给ri本的。
“唉。。。。。。陈君,这次来ri本,想不想跟着我到我的家乡去看看,哪里有大片的麦田和牛群,是个很美的地方。”犬佑次郎不打算再去想这些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了,拍了拍正在指挥舵手的大副问道。
“哦,犬佑船长,我非常荣幸能够得到邀请,也非常想去船长的家乡去看看。”听到问话的大副转过身来,非常礼貌的低头回答道。
“那好,我们卸完了这些煤,就启程,是该回去看看啦,我已经半年多没回去过了,我的小孙子恐怕已经认不出来我了。。。。。。”犬佑次郎很喜欢大副这种有些刻板的礼貌样子,难得的露出了意思笑意。
“轰。。。轰。。。轰。。。”连着三声巨大的声音,打断了犬佑次郎略含凄冷的话语,收到惊吓的犬佑次郎和驾驶室中的大副、舵手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船的左舷。
只见在货船的左舷,刚才看到停泊那两艘巨大军舰的位置,那两艘军舰的船底下,冒出了小山一样的水柱,军舰的船体明显被抬出了水面,而且舰体的两头有些下垂,用肉眼都可以看出来。
就在舰体砸向海面的时候,犬佑次郎发现,从自己货船的尾部,有2条白se的航迹正在飞速的向着那两条军舰奔去。
“这。。。这。。。这是鱼雷吗?”犬佑次郎当年的兵没有白当,颤颤巍巍的问着旁边的大副。
“应该是。。。而且应该是台湾的鱼雷,他们的潜艇进到东京湾来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了,我们得跑出去。”大副一边回答着老船长,一边推开舵手,自己亲自cao作着货船,来了一个180度掉头,向着东京湾外驶去。
突然间遭到攻击,使得东京湾内一片大乱,由于太过突然,太过猛烈,大多数的巡逻船和岸炮都没有发现攻击源自于何处,而少部分发现了鱼雷航迹的人也无法确认出航迹的起点在哪里,因为现在东京湾里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船只有的在往湾外跑,有的在向各个码头上靠近,整个水道都给搅成了一锅粥。
犬佑次郎趴在驾驶室的舷窗上,呆呆的看着右舷的横须贺海军造船厂方向,刚才还威武的矗立在海面上的两艘大战舰,现在已经被浓烟所笼罩,透过浓烟的间隙,外面的一艘已经开始向右舷倾倒,高高的桅楼正呈45度角指向天空,而它的船体明显出现了扭曲变形,两边的船艏和船艉都有些向上翘起,犬佑虽然没有当过海军,但是多年的船运经验告诉他,这艘船的龙骨断了,对于一艘船来说,破个洞沉了如果沉的地方海水不深,可以捞上来,补一补不影响使用,而龙骨如果出现变形,那这条船基本就快退休了,就是能用,也远达不到当初设计时候的参数,一旦龙骨折断,那这条船唯一的用途,就是拆了炼钢。
1909年4月21ri,台湾海军的潜艇部队又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现了其强大的偷袭和摧毁能力,两艘刚刚完成舾装,正在等待船员全部上舰的战列舰被多颗鱼雷直接命中,鞍马号倾覆,伊吹号坐沉在泊位上,而两艘船的龙骨都被巨大的水压折断,这两艘战列舰还没有来得及正式加入ri本海军,就被从花名册上删去了。
事后,ri本海军出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要彻查此事,但是折腾了好久,也没弄明白台湾的潜艇是如何通过了雷区和防鱼网,偷偷的潜入了东京湾,而且从发动攻击的鱼雷数量上看,潜入东京湾的台湾潜艇很可能不止一艘,最少也要2艘潜艇同时攻击。ri本海军最后怀疑台湾的潜艇具有在水下观测的手段,并且观测距离非常远也非常jing确,从而使潜艇可以避开水雷和防鱼网。为了防备台湾潜艇的继续偷袭,ri本海军所有的军用港口和造船厂都开始在港口的水道中沉下各种障碍物,减小水道的水深,从而彻底杜绝被潜艇潜入偷袭。
其实ri本人想多了,台湾潜艇没这么先进,当天潜入东京湾偷袭的确实是2艘鲨鱼级潜艇,不过它们不是看到了水雷和防鱼网,而是利用了那艘从旅顺定期往东京运送煤炭的ri本货船,这两艘潜艇躲到了货船的龙骨下面,靠着高超的cao作技巧,跟着货船避开了水雷区和防鱼网,悄悄的钻进了东京湾里,发动攻击以后,又在这艘货船的掩护下,从容的溜了出去,而这艘货船,就是犬佑次郎驾驶的那艘,船上的大副就是台湾内务部的情报员。
ri本海军呕心沥血,砸锅卖铁好不容易建造好的两艘战列舰还没出家门,就被打成了废铁,由于龙骨断裂,连改成货船都没机会了。这让本来就经济拮据的ri本zhengfu心如刀割,而且至此偷袭毫无证据是台湾人所为,就算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台湾的潜艇有此能力,但是就算打到国际法**去,只要台湾不承认,那就谁也没辙,况且,台湾和ri本两国的战争状态一直没有解除,偷袭敌国的军舰,不仅不是一个耻辱的行为,还是一项伟大的壮举,鉴于自此偷袭如此之完美,各国海军都非常想知道台湾潜艇是如何完成的,而对于ri本人的愤怒,谁还顾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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