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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天还早,皇宫与遗玉一年前离开时最后一次见,似乎没什么变化,一样是高大的城郭,戒备森严。
遗玉是头一回进东宫,比起太极殿的恢宏,太子的居所格局显得更为紧凑,少了望不到头尾的通天甬道,多了花园和廊桥。
“魏王妃,请在此稍候,奴婢去请太子殿下。”
“嗯。”
宫内不许人轻易进出,平彤和于通被留在太极宫外,遗玉独自被东宫几名管务侍女引领,择了几条便捷无人的小路,到东宫偏殿一间厅房内,上了茶水,皆退出去,留她一个人坐等。
宫里的殿堂,最大的特性就是宽敞,这一间用来见客的小厅,是能比同魏王府的一间宴厅,窗帘帷屏都是一个色系,木料布料皆属极品,茶案地板是一尘不染的干净。
遗玉打量了一圈屋里摆设,端起案上沏好的热茶,闻了闻冒出的热气,没有入口的打算,她尚不知太子召见的意图,但谨慎些,总不是错。
就这么干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外头已见夕阳,屋门前的投影拉长,遗玉也没能见到太子的人。
这要换是从前,以她的耐性,坐在这里一天都不是问题,可她现在是哺乳期间,身怀难言之隐,不能就这么干耗。
她搁下早已放凉的茶杯,起身整了整衣裳,刚走到门外,就被守门的两名太监伸手虚拦了。
“还请王妃在室内等候,不要随意走动。”
遗玉看看挡在门前的两条胳膊,一皱眉头,“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奴才不知。”
“刚才带我来的那位侍人呢?”
“奴才不知。”两个太监懒散地答了一句,又低下头。
遗玉脸色有些难看,“那是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你们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这回他们干脆不理她,挡在门前的手也不见放下来。
遗玉冷哼一声,挥袖向这两个瘦的跟白条鸡似的太监拨去:
“让开。”
两人不设防,被她使力推到两边,差点跌倒,摇晃了几下扶着门框站稳,扭头见遗玉已经大步下了屋外的台阶,慌忙撵上去,竟是不顾身份尊卑,伸手拉扯。
“唉,快站住!”
遗玉被他们一左一右抓着手腕往后拉扯,脚下踉跄,几欲坐倒在地,半边外衫被扯地落下肩头,竟是露出里头素白的里衬,还有一片雪白的胛骨,那势头,再拉扯几下,她半边衣裳都要被扯下来。
“你、你们——快放开我!”
遗玉既惊又怒,喝斥一声,抬脚朝后踹在一名太监小腿上,半点余力没剩。
“唉哟!”
那被踹的太监疼地呲牙咧嘴,松开了遗玉,捂着小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另外一个见这情况,脑袋一热,竟是伸手从后头把遗玉抱住。
这一下被紧紧搂住,腰上胡乱缠了一双手在乱摸,遗玉气的脸都绿了,下意识就曲指去摸毒。
李承乾打长廊那头走过来,一眼就瞧见正在门外拉扯的两人,那被人抱住后腰的窈窕女子,不正是他请来的娇客?
愣了一愣,便甩了随从,大步上前,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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