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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赫脸红心热,低头看手里变形的草帽,微微向他行了一个屈膝礼,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灼灼发热,当一赫转头的一瞬他就知道这是谁。他比魔鬼还要狡猾,打算把戏好好演下去。他走上前拉住一赫的手,热情的说:“这是谁家漂亮的姑娘啊?这么整洁、这么干净。我想你一定不是凯瑟琳夫人的中国朋友而是她收养的中国女儿。”
一赫慌乱看他,想挣脱他的双手。
“姑娘,请相信,平时我是很正经的谦谦君子。但你既然是凯瑟琳的养女,那么一定要用西洋的礼节亲一亲才行。”他把手压在一赫的颈后,温热的唇印向她的脸颊。
“啊——”一赫羞涩又焦急,用力推挡他的胸膛,“我是一赫、沈一赫!”
“不可能!”他的唇这次落在她的唇间齿上,如贪婪的蜜蜂吸食花蜜,“你比沈一赫可爱一万倍。”说完,他又来吻她。男性温热的鼻息从上而下,她的每一个呼吸都闻到致命的魅惑。
她结婚七年,余冰臣吻她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及今日热烈。
直觉要骂人,却被一片柔软塞满湿润的唇,顿时僵掉半边身体。
她的唇比想象中更美、更柔软,如盛开的玫瑰花满是诱人的花蜜。他的舌尖在她微张的口中,翻搅品尝每一处甜美的甘泉地。
作弄他的把戏变成捉弄自己,一赫悔不当初,此时的凯瑟琳也被袁克放的大胆吓懵,如个傻瓜呆呆站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一赫才推开他的狼吻。
她气息不稳地喘着,脚步虚软。
他只直直看着她,没有后悔荒唐的行为。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管不住自己在慢慢允许他一点一点蚕食和靠近,转身扭头跑回房间。
凯瑟琳夫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极不高兴的指责袁克放道:“戴维,你真不是位合格绅士。”
袁克放淡淡自嘲一笑,捡起一赫掉在地上的草帽,“凯瑟琳女士,如果不做绅士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吻,我很乐意放弃绅士虚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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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春姑娘前脚刚走,三伏酷暑悄然而至。毒辣的太阳把地面晒得烫热,蝉虫卧在宽大的泡桐树叶里悄无声息。躲在家里不出门是最好的避暑方法。
经过几个月的锤炼,一赫的玫瑰花画得炉火纯青,比画了十年的凯瑟琳画得更美、更漂亮。
那是因为为了刺绣,一赫从小描摹花样子,大时又揣摩古典大师佳作,手上功夫强,胸中的笔墨也多。再加上刺绣要求的颜色细微精妙,阴暗翔实对油画都是有益的,所以她的画技才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袁克放特别欣赏她的画作,不时鼓励,更让她开心。
不久前,她从凯瑟琳处听来贞德的故事,大受震动,对这位少女佩服极了。日夜不停挥毫半个月,绘制一幅“玫瑰伯爵”。
少女贞德穿着男士衣服不屈地站在烈烈大火中,火焰烧着她的衣衫,吞噬她头发,她无畏地睁着大眼睛怒视前方。火焰后是绚烂的玫瑰,浓郁得像血,从天空翩然落下。
死亡和美艳,结合得如此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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