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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府。
赵牧的身子好似突然间又佝偻了几分,身上的裘袄穿的已经像是以前的顾浔一般。
时不时还咳嗽几声,偶尔还能咳出些许血丝。
李子凌看着气血稍显混乱的赵牧,满脸忍不住的担忧。
“王爷,要不这酒不喝了?”
赵牧白了李子凌一眼道:
“大过年,就只有你我二人,不喝酒还能干嘛?”
“唉。”
他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岁数大了,这旧疾也越来越难以压制了。”
当年朱雀门之变,他身受重伤,若不是许神医,早已经死了。
如今又白活了这十数年,他已经知足了。
只不过尚未能给朱雀门之变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他心有不甘。
“来,喝酒。”
李子凌端起酒杯,与赵牧撞了一个,面无表情的把酒喝下。
看着纯粹在应付自己的李子凌,赵牧黑着脸道:
“放心,没能登上长安城城头,告慰那些枉死的兄弟,老子死不了。”
“只要一合上眼睛,便是朱雀门内血淋淋的画面,我不敢死呐。”
李子凌主动端起酒杯与赵牧撞了一个。
“王爷,实在不行,咱反了他顾家,杀上长安城头。”
赵牧一口饮进杯中酒道:
“那我不是真成了天下人口中的反贼了。”
李子凌欲言又止,最后自顾自喝了一杯闷酒。
赵牧岔开话题道:
“也不知那丫头一个人在外过年,有没有想家。”
李子凌直接道:
“指定是想了的。”
“要不明天我南下一转?”
赵牧黑着老脸道:
“你真想让她嫁不出吗?”
这家伙在,那个男子与凝雪走的近了点,估计都要挨一顿胖揍。
上一次顾浔能幸免遇难,完全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这家伙。
“雪儿早就说过这辈子不嫁人的。”
“不然她能答应与那混蛋的婚事?”
作为老爹,赵牧更不愿自己的女儿吃苦。
可女大当嫁,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家中不嫁人吧。
“以后你我都不在了,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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