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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一拍惊堂木,严厉质问方修林,“方修林,你可还有什么要说?”
方修林脸色苍白,身体发软,下意识看向王仁宽,但王仁宽始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是王家的下人,要是王仁宽倒下了,王家也要变天,他的妻儿家人又靠谁来护。
这时,杨彬也跳了出来,指着方修林道:“我、我也是他指使的,是他让我勾引乐安公主,说只要乐安公主参与到学子闹事上,就给我谋前程,大人明鉴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方修林一脸颓败,墙倒众人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狡辩也没用了。
方修林开口:“不错,都是我干的,让杨彬勾引三公主,借此可以和朝廷官员攀上关系,至于杀段询,是我看不惯他惺惺作态,至于那些贪污的银两,也全是我的主意,老爷对我十分信任,书房都能让我随意进出,我嫌弃月银太少,所以才生了贪污心思。”
张信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就算能进书房,又能掀起什么大浪,你说通过三公主攀上朝廷官员,那哪位官员被你攀上了?你说看不惯段询就要杀了他,难道只有他一人你看不惯吗,为何只有他一人被你杀,显然你话里矛盾重重,方修林有些罪责你担得起,有些罪责担不起,祸从口出,还请慎言。”
办案,除了要罪犯亲口承认犯罪事实以外,还要讲究证据,王仁宽贪污受贿证据确凿,就算他否认也没用,倒是学子闹事需要他亲口承认,这样才能名正言顺把幕后同伙一网打尽。
张信看向王仁宽,开口道:“证据都摆在面前,难道你还要做无意义的狡辩吗?”
“哈哈哈……”
张信脸色难看:“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哈哈哈……”
王仁宽笑了很久,眼泪都笑出来了,张信脸色铁青,要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早就让衙役教训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王仁宽兢兢业业,上至皇天后土下至黎民百姓,做了该做的一切,圣上想要杀我直说就是了,何必搞些莫须有的罪名污蔑我。”
看热闹的百姓,不明真相,往往是看表面,王仁宽说的情真意切,好似真的被冤枉一般。
当下,有人议论,“王大人声名在外,出了名的好官,怎么一夕之间名声扫地,难道真的被冤枉了,是圣上想要杀他?”
张信脸色大变,刑部审问王仁宽,目的是为了揪出幕后同伙,要是被王仁宽污了圣上声誉,那他以后的仕途走到头了。
张信厉声呵斥,“圣上体恤百姓,发放农具种子,惠天下黎民百姓,还曾说过不许有冤假错案,为此,还专门设立了多个监督衙门,王仁宽你贪污受贿还想攀扯圣上,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呐,给我打五十大板。”
衙役上前,按住王仁宽。
王仁宽脸上终于有了惊慌之色,“我是文官,你敢打我,置礼法何在!”
“哼,你是文官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百姓上了公堂也挨得板子,怎么你就不行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板子上上下下,每一次结结实实打在王仁宽的身上。
王仁宽是个文人书生,哪里受得了这种苦,没一会就晕死了过去。
张信大声道:“弄醒他,直到打完五十大板。”
这场开堂审理以方修林认罪、王仁宽晕死结束。
衙门口,响起了一阵叫好声。
“张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没有官官相护,惩治大贪官,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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