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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工?谁给他们的胆子?背后有没有人指使?是谁在指使?”朱祁镇将蔡福报上来的奏疏扔在了地上,冷笑道。
“徐恭,带人去松江府,查清楚背后主谋是谁。带话给蔡福,织纺工人罢工就难住他了?你问问他,他手里的刀是烧火棍吗?不能干滚回山东去!”朱祁镇是真生气了,罢工影响太恶劣了,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很容易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进而发生更加严重的骚乱事件,如果背后之人加以利用,甚至可以蔓延到整个南直隶甚至南面的浙江。
这个蔡福也真是的,镇压南京贡院罢考时,手段干净利落之极,怎么碰到这事就不敢动刀了呢?还让罢工的百姓给打伤了几人,简直匪夷所思。
其实朱祁镇有些冤枉蔡福了,罢考,杀的是读书人,且有他这个皇帝的授益;而这次松江府罢工的都是一些百姓,他们大都是靠着在织纺干活挣钱养家糊口,蔡福不敢强力镇压也是情有可原。
“罢工,哼,来的还真是时候,早不罢晚不罢,偏偏等到此时,看来背后主使的人能量不小啊。”朱祁镇冷笑道。
“侯宝,去把井源叫来!”
侯宝不敢多问,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小太监交代后,小太监飞一般的去了。
当小太监满头大汗的找到井源时,他正坐在南京户部银库的偏房里眯着眼哼着曲悠哉的一边喝着茶,一边听手下之人报账呢。
“哎呦,侯爷,您让奴婢好找啊。”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道。
井源睁眼一看,原来是乾清宫的领班太监三喜,他原是侯宝的干儿子,因为办事机灵稳妥,人品不错,又有点功夫在身,所以被侯宝举荐做了乾清宫领班太监。
“呦,三喜公公,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刚沏好的六安瓜片,尝尝?”井源站起身,笑着问道。对于宫中这些阉人,井源一向敬而远之,虽然现在是侯爵了,可每次进宫前,公主都要嘱咐他不要得罪宫中的太监。
这些人别看着无权无势,可最是会看人下菜碟,心里阴狠的紧,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明面上不敢把你怎么着,可背地里下绊子使阴招他们最在行。
“奴婢不敢。侯爷,您这就跟咱家走吧。”三喜着急的说道。
“走?去哪?”
“哎呦,自然是皇爷找您啊。”
井源一听,刚迈出的脚又退了回来,一把将三喜拉到一边低声道:“出事了?”
三喜哪敢乱说,赶忙抽出胳膊后退一步道:“奴婢不知。您快跟咱家走吧,别让皇爷等急了,那奴婢可吃罪不起。”
井源无奈,只好跟着三喜出了户部,一路上他都在想着皇帝找他为了什么,自从跟着皇帝南下以来,他除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别的事他能躲就躲,平时也不主动往皇帝身边凑,就怕皇帝又把自己带坑里去,这次要不是皇帝将办钱庄的事硬交给他,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井源将这段时间自己干的所有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后,这才进了华盖殿。
“臣井源参见皇上。”
“坐吧,朕批完这些奏疏在和你说话。给驸马上茶。”朱祁镇头也没抬的说道。
终于,朱祁镇放下笔,抬起头看了看井源道:“知道朕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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