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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禾雨颇为意外,南国公府与陆家达成婚约,既然又屡次推迟婚约,引得太玄京中众人纷纷猜测是南国公府南
停归不曾看上陆景。
觉得陆景配不上南家那剑道天骄。
正因这一原因,她始终觉得陆景心中对于她必然有颇多怨气,少年气盛下也许还会带出去恨你。
可南禾雨却从未想过,二人在这寂寥的冰峰上相遇,陆景对她的态度……却这般平常。
是的,用平常二字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方才陆景那一笑中,既没有怨气,更没有什么意外、好奇。
南禾雨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
也许眼前这少年自召兽见帝,得崇天帝圣言,重归良人身之后,确确实实完全与过往的荣辱割裂,同样也完全无关于过往之事。
这……未免有些太过理智。
与他十七岁的少年身份,颇有些不符。
可南禾雨转念一想,眼前这位十七岁的少年在短短数月,已然闹出了许多风波,寻常少年并无那些胆魄。
于是,这年幼时一直居住在南国公府,后来年龄稍长,又去了禹星岛习剑,不曾与人过多交际的国公府小姐,心中好奇便如野草一般疯狂增长。
原本,她自报姓名,陆景这般客气不失礼节,却明显显露出兴致不高的回应,就代表着陆景不愿深聊。
南禾雨自行离去便是,二人也算打了个照面。
可如今在这冰峰上,南禾雨又转头看了看那四行蕴含着炽热剑气的文字,这才转头询问道:“先生……颇为洒脱,我原以为你会对南国公府有恨,也会对我有怨。”
陆景听到就站在不远处的南禾雨竟然主动提及此事,也有些惊讶。
此时南禾雨询问,陆景心中已经彻彻底底不在乎南国公府,亦不在乎南禾雨,若是刻意显出冷漠,反而证明他心中有意。
“南小姐,我并非圣贤,对南国公府确实是有些怨气的。”
陆景抬眼看着四先生的字:“只是我退婚之后发生了许多事,南国公府时至如今依然遭受耻笑,后来风眠前辈也曾出手助我。
我不喜欢南国公府,却觉得风眠前辈乃是天下少有的侠义之士,我与他交好,对南国公府虽称不上爱屋及乌,往日那些怨气也从那座广大的府邸,转移到决策之人身上。
又因为风眠前辈的缘故,我也愿意压抑这些怨气。”
陆景颇为坦然,南禾雨若有所思。
陆景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道:“至于南小姐,你与我一般,也是受府中,受到长辈意志裹挟,你和我一般,并无什么选择的余地,我却也不至于对你生出怨气。”
南禾雨听到陆景的话,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她似乎是在仔细的思索,直至过了好几息时间,才终于开口。
“先生,许多事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洁白的雪色映照在南禾雨原本变白皙的面容上,竟然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
“其实这件事之所以酿出许多意外来,其实也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
南禾雨右手落在千秀水剑柄,感知着千秀轻轻颤动,她心中突然生出许多勇气来,开始直面自身风雨剑气无风雨的原因。
“我一开始便不愿意成婚。
倒也并非全是陆景先生完全是一位陌生人的原因,我当时只想着要独身修剑,想着要报还某些恩德,也不愿被拘束在太玄京,不愿被拘束在南国公府中。
在这等念想下,我也放任族中几次推迟婚约。”
“而在婚约之中,我又顾念族中期望,又顾念先生那一番解读中正的才华,就想着不可让府中的长辈失望,也不可让先生蒙受赘婿退婚的耻辱,又答应了这件婚事。”
南禾雨目光直落在眼前的雪山,静静的说着过往的事:“可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我自然应当尽快成婚……说到底,还是优柔寡断四字。”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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