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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这一切反过来,那就不妙了——自从白莲教教匪作乱以后,作为中国历史上最顽固、最神秘的宗教,白莲教在流民中并没有绝灭,而海州的市况有因为寒冬的影响,导致茶叶贸易萎缩,土地干旱造成农产品锐减,无论农税商税,这一年海州的情况都不妙。于是官府对厢军的供养也更加苛刻了,而厢军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也开始此起彼伏的“自谋生路”。
国人都是比较排外的,厢军本来就是外来户,再加上他们多少有点手脚不干净,于是本地人常常制定一些歧视性政策,比如禁止厢军随意进入村落,有工作宁愿先雇用本地人也不考虑这些外来户。而厢军感受到这种歧视,他们心中的怨气也就更加高涨了,如果有机会,他们并不介意给本地人制造一点麻烦,好处一口心中恶气。
面前这伙被包围的前厢军人员,其实还没有到过不下日子的地步,大宋朝的福利待遇比较好,因为占城双季稻的引进,虽然天灾频频,但终大宋一朝,饿死人的现象很少出现。所以地方政府再苛刻,厢军们吃饱肚子没有问题,只是他们手头很少有钱而已。
但是大宋是一个享乐主义盛行的时代,是古代中国商品经济的顶峰,在大宋吃饱肚子算不上什么,手头无钱那才真是困窘,如今没钱又没有打工的机会,所以这一年海州的厢军,只要找见机会就聚众抢劫。
据说,有人统计过大宋记录在案的兵变,新法实施之前,基本上是每两年一起;新法实施之后,基本上每年两起之上。而稍稍不好的年景里,年度发生十余起兵变那也是常事——这还是记录在案的。
大宋编练流民成为厢军,虽然减少了流民作乱的机会,但反过来也让流民有了组织与纪律,眼前这伙流民就是三个都叛乱厢军的残余,他们起事之初,有人抢了点小钱立刻悄悄溜了,也有人吃饱肚子后转而向官府首告,出卖同伴的行踪,以期获得官府的赦免……
来来回回的,兵变厢军只剩下眼前这三十名——当然,这伙厢军也只是众多叛乱厢军当中的一小股而已,整个海州境内还有许多股类似的盗匪,他们的行踪官府了如指掌,只是要出动大军对他们围剿的话,调动一百五十人以上的军队需要枢密院的许可,但如果不依仗军队的话,衙役的力量远远不够……更何况,一旦把情况上报枢密院,不免要影响官员的考绩。
所以州衙县衙便对团练放开了手脚,而且团练是为了包围家园而战,按规定官府无需支付他们薪水,他们还要自带干粮上战场,干得不好,官府还要进行处罚。
经过几天周旋,这伙盗匪终于被堵在一处山顶,四处山头都已经有人守卫,凌飞只带了二十人的雷火队,再加上三十名辅兵准备进行最后的围攻——此时,周围山谷中、山峰上,全是过来打酱油的四乡团练,连沭阳刘家也组织一伙家丁冒充团练,准备乘机拣点功劳。
山顶上的匪徒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们并没有突围的意思,一是因为这伙最后匪徒都是百战余生之辈,他们知道自己祸害乡亲,遇到本土团练,绝不会有好下场。且盯上他们的团练都是本地人,论地理他们比自己熟悉,既然被他们撞上了,与其在逃亡过程中,被这伙熟悉地理环境的人逐步追杀,还不如拼死一搏,至少,坚守山头还能聚集人心。
战斗伊始,山顶上的匪徒不停的往下扔石块,并高声漫骂着,匪徒们坚守的山头很有名,据说是宋代著名的酒鬼诗人石曼卿题诗的地方,据说,孙悟空聚集猴兵大战天兵天将也在此处——可惜,真实情况是:这里没有水帘洞,也没有足够开阔的排兵布阵的地方。
这处山坡仅仅是一座不太高,不太陡峭的山梁,山上怪石粼粼,据说其中的石头已经被石曼卿画入画中,写入诗词里。
山顶还有一桌小庙,据说那里曾经是石曼卿借宿的地方,石曼卿就是住在那座庙里,读书、绘画,写诗的——但这一切都是据说,因为山顶的小庙,是在石曼卿离开海州之后修建的,庙不大,只有前后两进,两间偏殿,一座正堂,以及一个后院而已。
因为庙小,匪徒们并没有全部缩回庙中防守,他们守在庙前的怪石丛中,这伙匪徒拥有的弓箭不多,但好在附近石头很多,这伙人不停的冲山下丢着石头,漫骂声惊起了岩石间歇息的山雀。
也难怪庙里的和尚附会说石曼卿曾经居住在这里,这里风景实在不错,怪石、苍松,以及石间的溪流,山石间时不时被匪徒的喊叫声激起的山雀,还有山坡上零零星星的山花点缀其间,举目望过去,这里本该是一副山居画卷,但现在即将迎来杀戮。
崔庄雷火队总共有六十人,装备了六十杆雷火枪,他们每十人一队,每两队一“排”,这支雷火队组建出来的时候,时穿曾要求不得将低于一排兵力当作一个战斗单位,也就是说:逢战斗,雷火队投入的最小兵力至少是一个排、二十人。
为了让这支雷火队充满机动性,时穿给每个雷火队员陪了一名辅兵,而无论辅兵还是正式队员,都配备了驴子代步——这年头,普通的战马已经相当于劳斯莱斯,骡子已相当与奥迪了,驴子则是别克、福克斯一级的家用座驾。这玩意儿虽然排量小,瞬间加速能力比不上奥迪,舒适性赶不上劳斯莱斯,但好歹也是个家用型轿车啊。
参加最后攻击的队员数目虽然比山顶上的匪徒略少,但远程攻击力犀利,这样超机动的驴骑兵,最终让流窜的匪徒们逐渐集结起来,聚集于山顶,现在他们欺负驴骑兵不可能在山路上冲锋,所以打算耗到天黑,再另想办法。
雷火队已经收拾停当,辅兵们已经把驴子牵到坡下,以免枪声惊吓了驴子。这时,凌飞手上牵的小狼崽逐渐有点控制不住,它暴躁的冲山上狂吠着,拼命地准备挣脱束缚,凌飞的身影被它拖得东摇西晃,好几次险些松脱了狗链。
雷火队员都用目光征询凌飞的意思——这是凌飞第一次指挥雷火队出击,以前他都是玩单兵的,所以雷火队员虽然催了又催,凌飞还是不放心,他从身边摸出一个纸片,仔细把上面的师傅的交代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遗漏了,他回身吩咐:“师傅说,火力一定要连绵不绝,这才能形成威慑,咱们二十个人,要分成四排……即使每排五个也不怕,只要火力连绵不绝,也好过二十个人上前摆弄一榔头买卖——嗯,以上都是我师傅、你们的教头说的。”
一名雷火队什长询问:“那我们就五个人排成一排,是否按照训练时的攻击节奏,每一排放完枪后原地装填,后一排上前发火,以此层层递进。”
凌飞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纸片,吩咐说:“叫五个辅兵上来——师傅还说不能没有预备队,让五个辅兵拿着霹雳弹随时准备投掷。”
这不能不怪凌飞怯场,毕竟这是地球文明上,火枪作为一支武装力量第一次走上正面战场。此时,作为指挥官的凌飞,头上并没有相应的官衔,而且他也是个外来户,指挥这些社兵,不能不时时抬出师傅的名字。
不一会儿,五名辅兵被喊上来了。凌飞左右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气,举起一个小旗,牵着狗走到了第一排士兵面前,眯起眼睛估量了一下距离,询问那五名雷火队员:“够得上吗?。”
五名雷火队员稍稍摇摇头:“够是够得上,可是炮子打出去,打到那里恐怕已经没有分量了。”
凌飞安慰他们说:“不怕,他们顶多有三张弓,外加一些石块而已。自小到大,是男人谁没有打过架?谁没有被石块砸过——可他们绝对没有被炮子打过我们用的就是炮子(子弹),我们就从脚下开始,一轮轮的开火,等到双方靠近了——咱们还有霹雳弹。”
一名什长点头赞同:“没错啊,教头花了那么多钱财在我们身上,咱这一身装备够养活一个指挥的厢军了,如今我们二十个人拉出来,如果打不过一个指挥,那还有脸面吗?如今山顶上不过两个都的军力,凌教头放心,你只管专心指挥就是。”
凌飞一手牵着狗,一手举起了小红旗:“预备,举枪,枪上肩,瞄准,放。”
枪响了,轰鸣声响彻大地。
六十年前,某个西夏军人曾经制作过青铜材料的雷火铳,但这种武器并没有大规模、成建制的装备军队,那位西夏军人也似乎很宝贝这件“世界第一火枪”,他将这支火枪陪葬到了墓中,九百年后被人挖掘出来,从而认定为:“世界第一火枪”诞生于西夏。
五十年前,宋朝庭编录的《武经总要》记录了五种火器的制作以及使用方法,其中也包括竹管的突火枪。
三十年前,历史曾经记录东京火药房发生的一次大爆炸,据说毁去了半个城郊,这说明宋代中期,火药已经开始大规模生产……
同样三十年前,日本历史记录说,他们跟宋政府签订了协议,每年向宋朝庭提供至少十五船的硫磺用于制作火器——按照现代打捞的宋船“南海一号”的载重量估算,十五船硫磺大约七千五百吨。而日本历史记载,直到北宋灭亡,日本“平安朝廷”每年都履行了合约。
在火药发展史上,宋人是第一个把火药大规模应用到战场上的,而在这出小山坳里,这场注定不为人知的战斗,却是近代意义上的燧发火器军队,第一次展示出它那恶魔的獠牙。
第342章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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