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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只是只修为尚浅的小妖吗?不是她捏捏手指就能处理得了的吗?”
玄晖揪着花酿的衣襟,“你还不叫我去帮她!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惩治她!”
“你忘了吗?她是人族!你说丢就丢莽原里了!她也不过6岁,可你却拿她亲人的命威胁她!她唤你师尊,你却只想让她做一个听话的工具!你想她死是吗?她不听话,就是罪!就得去死!是吗!”
花酿扣住玄晖手腕把他推出去。
“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她都用了九叹了!她现在的灵力还不到一成!米怎么会不知道!你还让她去抓妖!这根本不是教训!就是要整死她!”
花酿没冲着面红耳赤的玄晖再多辩解什么。
徒儿死,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们俩已经吵了一整日了,再吵,也是徒劳。
花酿到凉月身边,直接掰开她的嘴,就把乾坤葫芦里的东西往里面灌。可不管灌多少,就顺着嘴角流出来多少。
她怎么不喝?
“徒儿!”
花酿心里紧了下,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握住凉月的右手,把灵力灌注在里面。
“徒儿!”花酿在凉月耳畔轻声唤着。
“徒儿!听话!师父,就是吓唬吓唬你!你别当真啊!”
凉月面色如纸,伤口的血还是止不住,特别是心口的,看得花酿自己的心头也像被什么扎漏了一样。
“你何必强迫她去!她不愿做,我去收了就是。你何必这么……”
“行了!提到青染,你不是也走不动路吗?她去,你不也没拦着吗?”
花酿定了定神,真的不能再和玄晖吵了,他得专心给凉月疗伤。
“这毒,是紫烟宫的。”
花酿转了下葫芦,“徒儿惹了个不好惹的。”
听得紫烟宫三个字,玄晖面色一凛,拔剑就要走。
“你莫要找他们麻烦,你这个妖判不想当了吗?”
花酿松开凉月的手,她掌心的咒文又重新亮了起来,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一滴泪顺着凉月的眼角滑下来,花酿愣了下,看着平日里粉嫩嫩的团子如今成了这般脆弱枯败的模样,而这一切,竟都是因为自己的凉薄和狠心,花酿突然很想逆转时间,将这几日的一切痕迹通通抹掉。
微凉的手指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可是眼泪却止不住了。
花酿心中自责,小娃娃平日里都是谨小慎微,怕死怕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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