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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中被姜雪衣密密麻麻的魔气包裹,还有在黑红交错之间刻下的隔音咒。
姜雪衣端坐在小塌前,拿着一根银勺子正在往茶壶里面拨茶叶,见观棋回来了,还无奈的笑了笑:“你可算回来了——看来我身边真不能离了你。”
禅院直哉四肢被硬生生的掰断,断裂的骨头戳穿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静脉血鲜红又刺眼。
他就这样双目通红的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看见观棋凭空出现,禅院直哉又惊又怒,张了张嘴巴——观棋看到对方口中被切的只剩舌根的口腔构造。
“……”
幼小的禅院惠呆滞的抱着自己的金镯子倦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沾着血。
小惠看到观棋出现,空洞的眼睛重新恢复神采,一双绿眼睛立刻变成了水汪汪的“荷包蛋”。
“呜
呜呜哇哇哇啊啊啊——”
禅院惠嚎啕大哭,扔开了手中的金镯子,用尽全身的力量撑起软绵绵的小胖腿,朝着观棋跑了过去。
“……”
观棋无言,一把搂住禅院惠,遮住了他的双眼。
姜雪衣笑了笑,拎起一旁烧开的热水,往茶壶里面倒:“没事儿,小娃娃不记事。”
观棋整理语言:“…老祖…这是…”
姜雪衣脸上保持着笑容,拎起开水壶慢悠悠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她脸上表情既懊悔惋惜:“怪我,我这该死的脾气总是改不了,听到阿猫阿狗叫唤两声就没忍住发作。”
“你说我也一把年纪了,跟个没及冠的小娃娃置什么气?”
“!!!”
此时的禅院直哉脸上再无倨傲与恶意的神色,他整个人愤恨又惊恐,用一种看恶鬼怪物的眼神看着姜雪衣。
见姜雪衣走过来,禅院直哉凭借着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往后面退缩。
姜雪衣:“你要是个无名小喽啰就好了,偏偏是个宗主家的大少爷,你要是死了,你那个爹可就要疯喽。”
说到这里,姜雪衣的神色还有些纳闷:“禅院直毗人也算个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个没眼色的玩应儿。”
“……”
禅院直哉神色羞愤欲绝,双眼红的几乎要渗血。
即便是这样,他也尽力维持着自己仅有的尊严,克制着喉咙中随时爆发的惨叫,眼泪更是没流一滴。
观棋抱紧禅院惠:“老祖……”
少女似乎明白陪伴自己多年的灵宠想说什么,抬手制止:“我懂。”
姜雪衣往禅院直哉那双眼睛上一边倒开水,一边语气缓和的说道:“你说的话我感觉很有道理,十几年都忍了,不差这几年了。”
【哗啦————】
禅院直哉没有防备,一双瞪着的大眼睛直接被姜雪衣“浇灌”个正着。
少年再也忍不住,爆发了疼痛的尖叫!!
“……”
观棋立刻将头低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幼童。
禅院惠被吓得连哭声都不敢发出,小小的肩膀不停的哆嗦,像一只受惊的小企鹅一般疯狂观棋的怀中钻。
姜雪衣不以为然。
她把壶里的水倒干净,随手扔了壶,在禅院直哉的惨叫声中坐回了自己的蒲团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嗦了一口。
姜雪衣将热茶喝完,闻着茶杯中淡淡的余香,随后看着观棋:“观棋,我刚才也仔细想过了。”
“我想继续在禅院家呆着,直哉小子不能死——我思来想去无非就是将他炼制成断魂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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