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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温鹤绵没有回答。
她暂时给不起这个回答。
谢琅自嘲了声:“我明白了。”
他闭了闭眼,因为靠得近,温鹤绵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弧度,和传递过来的温热呼吸,半晌后他松开了她。
那股仿若撕裂般的疼又泛了上来,谢琅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仓忙往后退了步,声音还算平和:“当我没说吧。”
语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温鹤绵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自己掌心传来的黏腻感——不知什么时候出的冷汗。
刚才那番对峙中,没有谁是轻松的。
毕竟过去这么久,温鹤绵也不能哄骗自己说,谢琅还是一时的年少热情,可她也万万做不到,在这个时候就头脑发热地答应。
她承认,谢琅说得都很有道理。
可那是最理想化的状态,其中需要处理的麻烦不计其数,谢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能顺理成章设想好要面对的所有意外,那以后呢?
温鹤绵做不到轻易跟着他胡闹。
“我真是,想哪里去了。”温鹤绵揉了揉自己眉心,喃喃,“我没有……想什么以后,未免太遥远。”
短短一天,不欢而散两次。
温鹤绵满心愁闷,勉强在御花园里闲逛了会儿,心情稍微好点,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偏殿去。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连个打探消息的都找不到。
看样子谢琅还有什么小秘密不愿意让她知道。
温鹤绵只能暂时歇了心思,安安分分回了偏殿。
她刚进门就察觉到里面好像添了些东西,最显眼的是个书架,过去一翻,发现种类很杂,话本子、奇闻异事和正儿八经的卷宗都放在上面,估摸着是怕她闷,特意布置的。
温鹤绵心情复杂。
咄咄逼人的时候是真咄咄逼人,体贴入微的时候也是真体贴入微。
其实说到底,谢琅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琅,外在性子变了些,内里和以前一般,反倒是让人更加狠不下心来。
她秉持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平心静气拿书看,用过了晚膳,依旧没有见着谢琅的人影。
有心想去找,又担心把自己送进狼窝,只能按捺下来静心等待。
本以为今天就此过去,结果没想到到了晚上入睡之际,温鹤绵再次见到了谢琅。
她坐在床边,面无表情抬头盯着眼前身形挺阔的青年,生出了几分警惕心:“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放心,不是要强迫太傅。”
谢琅轻描淡写,语气缓缓:“只是朕在此住了三年,原先寝殿还没差人收拾……”
“太傅不会舍得让我睡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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