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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段祁州那头响起了洗脸的水声,“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个点在睡觉?”
“我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大白天上床?我是那样的人吗?”
阮明月不语,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白天做那事也不在少数。
段祁州洗完脸,人是彻底醒了。
“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阮明月默了几秒后“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段祁州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在哪?”段祁州问。
“在医院。”
“怎么了?不舒服?”
“刚才有点晕,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晚点再吊一瓶水,我就可以回去了。”
“好,我现在就让褚飞订机票回来。”
“你如果忙的话……”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
阮明月心里的伤,忽然就被这句话给治愈了。
“等我回来。”
“好。”
**
第二天早上,阮明月还没醒,门铃就响了。
是段祁州回来了。
阮明月一打开门,就看到他风尘仆仆,手捧鲜花站在门口。
段祁州不是第一次送女人花,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亲自去买花,再一路捧着来到阮明月的住处。
正是上班早高峰,所有人都在回头看他和他怀里花束,以这样的方式被注目,于段祁州而言很新鲜,也很幸福,他这才恍然,原来这才是送花的意义。
段祁州把花给了阮明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那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之间涌动的是心照不宣的甜蜜。
“你今天请假了?”段祁州问。
“调休。”
“出什么事了?”
这一天一夜,阮明月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消化掉了所有负面的情绪,可段祁州一问,她瞬间又涌起了无数委屈。
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段祁州。
段祁州混迹商场,自诩心思多么诡谲的人都见过,可是,他还是被翁美芯刷新了认知,杀人、偷孩子……这个女人的恶,好像没有极限。
他抱住了阮明月。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从长远来看,现在知道,总比被她骗一辈子好,这是及时止损,是好事。”
阮明月点点头,她昨夜失眠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眼下再痛苦,也总比蒙在鼓里一辈子强。
“那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也算一笔勾销了?”段祁州问。
翁美芯根本不是阮明月的母亲,那他们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弑母之仇了。
“你会恨我吗?”阮明月问。
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一次一次因为翁美芯而推开段祁州,就觉得自己傻透了。她那时候就该有所察觉了,哪有亲生母亲会那样自私,全然不顾她的感受,要她放弃自己的感情。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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