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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知道他是开玩笑,其实他是不放心哥嫂,唯恐晚上嫂子犯病哥哥一人弄不了她,就说:“去吧。如果哥哥不赶你,你就在他们楼下睡,别回来了。”
关垚嬉皮笑脸地说道:“他呀,不会赶我,他都发现不了我,上次就是他在楼上睡,我在楼下睡,他都不知道我进来了。”
周月笑了,说道:“快去吧,去重温你的偷袭梦去吧。”
关垚赶紧悄悄溜下楼,爸爸听到动静后出来,小声地说道:“大半夜的你干嘛去?”
关垚也轻声地说道:“爸,我不放心,我去哥哥家看看去。”
想起白天婚礼时小夏的晕倒,关爸爸紧锁眉头,说道:“好,去吧,有事往家里打电话。”
关垚告别了爸爸,驾着车就向哥哥的住处驶去。深夜,他又像上次哥哥一人在家时那样,悄悄的潜进来,仰着头,侧耳听了听,楼上没有动静,他就放心的躺在了沙发上,盖一条薄被就睡觉了。
关垚进来的时候,关昊和夏霁菡的确是睡着了。
尽管他们做足了准备,想到了所有的细节,但夏霁菡还是在婚礼上晕倒了。关昊很是后悔,早知这样,他就不办这个婚礼了,晕倒,对她就意味着病情进一步加重,他本想给爱人一个婚礼,不使她留有遗憾,也不使自己留有遗憾,看到她晕倒的一霎那,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的为了不使自己留有遗憾,居然不顾她的病情,又是选婚纱又是接待客人,她能不累吗?看到表哥父女和爸妈来了,她开心激动,但有的时候快乐也是很累的。如果真因为婚礼而加重病情,那关昊的肠子都会悔青的,他会觉得自己百身莫赎。
好在吃了冯春上次给的药后,她很快就清醒和恢复了。
知道他们情况特殊,丁海、刘涛几个年纪小点的象征似的参观一下新房,就算闹了洞房,然后就撤离了新房。
人们都散后,关昊关好房门,走近了她。她早就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有着传统祥云图案的短袖旗袍,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做工考究剪彩得体的旗袍勾勒的曼妙和完美,把她的脸映衬的更加白皙、红润,还有红色的皮鞋。关昊打量着她说:“你今天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新娘。”
她掩着嘴笑了,说道:“肯定名不符实了。”
关昊一琢磨,居然也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错,你就是我名符其实的新娘,难道你是盗版的吗?”
夏霁菡楚楚动人,笑而不答。
关昊万般疼爱的抱起她,走上楼,他伏在她耳边说道:“今晚就我们俩个人,我要好好看看我的新娘。”
她环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也要好好看看我的新郎。”
依偎在丈夫那宽阔的怀里,夏霁菡抚摸着关昊胸前的皮肤,她喃喃地说道:“昊,我好幸福!”
关昊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说道:“呵呵,彼此。”
“我太贪婪了,得到的太多了,所以老天嫉妒我了。”夏霁菡仍然是轻声细语。
关昊抱紧了她,说道:“老天?谁是老天?谁敢嫉妒我的女人!”关昊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又想起了表哥说的话:你不能怕鬼,越怕鬼就越找你!其实这是毛主席炮轰金门时说的话,但关昊总认为是表哥说的话,因为是表哥把伟人的这句话带入了他的生活中,使这句话跟他的生活有了关联。此时,他很想把这句话说给夏霁菡,但是他怕她激动,他不敢触碰她那易感的神经。
“昊,我知道我病的很重,过两天我们要去美国了,我不追问我得了什么病,我也不害怕我的病,我只是放不下宝宝和你。”夏霁菡仍然是轻声细语。
关昊的心就像被锥刺般的疼痛。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说道:“萏萏,相信我,你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我担心,国内的医疗条件,你知道我的心气,无论干什么都是要最好的结果,所以,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要最好的治疗。”说完,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等他说完,她就捂住了关昊的嘴,他知道是给自己的决定找借口。就反驳他道:“要说别人虚荣我可能信,你虚荣我不信。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很虚荣,也很幸福,能被你这样爱着,就是我下不了美国的手术台,我也知足了。”
关昊小心地问道:“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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