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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湖光山色,美人美景,比深宫里有意思多了。
沈柔凝怔了一下,道:“但现在两国交战呢,京城万一有敌国之人欲对皇上不利呢?我没看到有人在护卫,皇上总不是偷跑出来,什么人都没带吧?”
“皇上的安全,御林军和锦衣卫从来都不会掉以轻心的。”陈厚蕴道:“恐怕这一片已经被反复排查过许多次了吧。其实,有些暗卫是护在暗处,轻易难以察觉的。”
沈柔凝微微点头。
那艘华丽的没有太多特点的小画舫此时已经驶入到了湖心半道,渐渐靠近了一艘更大也更华丽的画舫。
沈柔凝隐隐只能看到有两个人,应该就是皇上和达海,一同登上了大画舫,再次隐没了身形,许久都没有再出来。
陈厚蕴摇摇头,道:“皇家的事,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来操心。阿凝,湖边风大,我们回去吧。”
沈柔凝顺从地点点头。
这么远,那艘大画舫是个什么情况,她是半点都看不清楚的。既然看不到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
“咱们的皇上,当的可真是省心逍遥啊。”江边一艘画舫内,秦叙看着那艘华丽的大画舫,笑眯眯地感慨一句。
安王正在他对面而坐,道:“命好,没法子。父皇早早就将大好的江山交给了皇上,而且还是完整的统一了的江山;大庆文武百官各安其位秉公实干,更重要的是有皇叔不辞辛苦又忠心耿耿地辅佐,皇上当然能安享逍遥。”
秦叙听后眯起了眼睛。良久没有开口。半晌,他才重新开口道:“没想到西夏人真的有狗急跳墙孤注一掷的胆子。有些可惜,我竟然回京来了。”
“侯爷若是觉得可惜,相信现在赶回去还来的及。”安王道。
秦叙摇摇头:“这一仗没有什么挑战可言。而我却已经是军功赫赫的小侯爷了,不太想赶路那么辛苦。再说,陈二哥一直想要军功封爵,他坚持留在军中没回来过年,肯定就是在苦等这一次机会……多少年的好兄弟了。我不与他争功。”
“侯爷确定当真挣得过?”安王平静地道:“姐夫他既然提前做了准备,肯定不会再让这份功劳跑掉的。”
和秦叙一样,军中的那些有资格镇守一处的将军们,除了家眷就在附近的,那些家在京城背景硬一些的,基本都回京准备过年了。
而陈厚绩家中有娇妻幼儿,却没有回来!显然,他对这一仗只怕早有了估计,也做足了准备!
秦叙想要抢功,却要看他仓促之中拔营的速度有没有陈厚绩快了!
安王能想到这一点。秦叙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甚至笃定:一定是陈厚蕴暗中出了常人看不见的招,才有了眼下这个局面!也才有了陈厚绩迅疾的反应!
这些,陈厚蕴没有告诉他,陈厚绩也没有。
秦叙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快活,冲着安王殿下挥手道:“哎呀呀,二殿下长大当上了王爷,实在不如从前有趣了!遵规守纪老气横秋的,真是没意思!”
说完这个,他又仰天惆怅:“偌大一个京城,有趣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了啊。”那意思是说。原来以为安王殿下还是从前二皇子那样的性格,他才来找他玩儿呢。没想到二皇子殿下变了……心有惆怅,遗憾不已。
安王殿下怔了一下,将目光从秦叙脸上移开。又去看着那画舫,眼中有了一抹深沉。
有意思,什么叫做有意思。
二皇子可以任性胡闹,但安王殿下却……且,人总是要经历过许许多多之后长大的。至于他,早在无数个擦洗祖先牌位的时候。长大了。
如此而已。
……
秦叙惆怅完毕,看向那画舫,突然“咦”了一声。
安王回神,见一艘小画舫正从侧面靠近那大画舫,停留在边上,似乎有人登上了画舫……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挑眉问道:“侯爷看到了什么?”
“两个美人儿罢了。”秦叙转头不再看,笑眯眯地道:“许是咱们皇上也想要试试美人陪酒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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