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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继续赶路,谢方章的马车一直在后面跟着。
芙蓉掀了车窗帘子往后看,看了一会儿就回过头来说:“这是铁了心要跟咱们一路,能送咱们进扬州城呢!也好,就当多个护卫。”
慕元青听得直笑,“多个护卫?真遇着事儿指不定谁保护谁呢!一个文官,你还指望他?
不过,姐,你说谢家这事跟镜中妖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听他那个意思,说谢夫人如今有很多习惯都是反的,吃饭下意识用左手,写字用左手,睡觉也换了习惯的侧方向,心口疼会捂右边。
这是不是跟咱们照镜子是一个道理?我们照镜子的时候,可不就是一切都是反着来的吗?所以那谢夫人实际上也是镜子里走出来的吧?”
芙蓉随手就拿了马车里放着的一面铜镜照起来,然后点点头说:“有道理。可当初沈瑜的案子,大理寺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录吗?”
慕元青摇头,“没有。当初并没有人发现这样的细节。可没发现并不代表没有,因为她其它方面暴露得过多的,破案没用得上这左右习惯的事情吧!所以没有被关注过。”
慕长离却道:“不是没有关注,而是压根沈瑜就没有这样相反的习惯,我观察过。”
“你观察过?”慕元青不理解,“她为什么没有?谢夫人又为什么有呢?
当初沈瑜不是确实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妖物吗?连云初都说在她身上能感受到精怪之气。”他说到这里愣了一下,然后“呀”了一声,“确实不对劲。这次云初并没有从谢夫人身上感受到精怪的气息!他跟我说过,谢夫人就跟平常的人一模一样。
所以说,谢夫人不是镜中妖?
那她到底是什么玩意?”
慕元青都有点儿抑郁了,“出门了还不让人消停,这诡案怎么感觉追着我们走呢?
走哪儿都有诡案,京城的事情还能一路跟着往南走,真是要命啊!”
芙蓉也觉得挺要命的,“最近真是压了好多案子在身上,京里那位二爷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九殿下跟十一殿下应该也在接触谢家那边,不知道他们查出什么来没有。
我们知道的这些事,要不要想办法传回京城?”
慕长离叹气,“传什么传啊,晚上我回去一趟吧!”
当天夜里,慕长离借用地府为中转,回到了西疆王府。
人是夜里到的,才一出现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偏偏水里还有人,当时就条件反射一般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差点儿没把她给掐死。
好在水里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慕长离,赶紧把手松开,然后轻轻将人托住,再伸手往她脖子上揉了揉,焦急地问:“没事吧?没伤到你吧?阿离,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慕长离十分懊恼,妈的真是愈发的不靠谱了。
拿地府当个中转,没用谢必安帮忙,她就这么不行事儿吗?
居然直接掉进了萧云州的洗澡桶里,这叫什么事儿?
她想起身,奈何浴桶里地方有点小,这个起身不太顺利,刚起一半又坐回去了。
萧云州发出一声闷哼,眉头微蹙,无奈地与她商量:“你先别动,试着转过身去,我先起来。”
“为什么是你先起来?”慕长离不干,“我先,我保证再试一次我就能出去了。”
萧云州叹气,“行吧!那你……注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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