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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师父至死都不愿意提半个父字,被伤太深了,好好的母族被父族栽赃陷害得母族家破人亡。
偏偏,谁都没有讨得了好,能出天下第一谋士的周家岂能不反扑,不就死都拉敌人一起下地狱了。
“最没有良心的就是你师父她父家,当年全府上下苦苦求娶你师父她母亲,把人娶到手了又倒插一刀。
倒是说的好听,说什么‘无后为大不孝有三’,谁拦他纳妾了,还不是想踩着我们周家往上爬。”
完犊子了,该又要说生孩子了。
周半夏连忙跟上诅咒两句,再岔开话题的问起周老夫人为何至今都不曾跟她提过半句那位表少爷就是九皇子?
“你叔父最初不让他们提,是怕你动心;等你师父说你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你吓死,就更不想让你得知。”
这个理由?
“当然了,关键还是——”周夫人附在周半夏耳边,“‘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是你师父收的弟子瞒不过皇家,犯不着把你塞到皇子身边,没得让皇上猜疑你叔父居心不良。”
就是!
还是叔父稳得住。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府和高府联合站队了,不要图什么的,脚踏实地的给当今天子当个纯臣多好。
幸亏叔父反对,去他的九皇子。
“从龙之功只可一,不可二,你叔父和高大人可以是皇上左右手,但绝对不能偏向哪个皇子,可明白?”
周半夏忙不迭点头,气声问道:“齐师叔?”
“他和你叔父——”周夫人将周半夏的双手合上,“你叔父欠高府人情,可奉圣意来往监督一二。”
周夫人后面说的话太小声了,周半夏差点没听清楚,不过也明白了,她叔父绝对是当今天子的头号眼线。
想了想,周半夏将脑袋抵在周夫人肩上,“那高老夫人不想我叔父进京是察觉了,还是另有想法?”
“这个,你要问你叔父了。他没跟我细说,就只提了一句他心里有数,还夸你聪慧过人,可惜不是男儿身。”
周半夏失笑,“就是男儿身,我也应付不过来。师父在世的时候就常言我还是傻乎乎的左耳进、右耳出的好。”
周夫人好笑的将周半夏垂下的发丝给别到耳后,“凭你还记住这句话,你叔父就没说错你聪慧过人。”
“哪呀,你还不知我叔父觉得我这个侄女哪哪多好,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我说看着今晚要下雨了,到了第二天还没来雨,我说我猜错了,我叔父还夸我把雨都吓跑了。”
周夫人捂嘴大笑。
“还有昨晚——”周半夏眼珠子一转,“我故意说那不是胡琴,我叔父立马就夸了,还是夏儿聪慧。”
“哈哈哈……”
看,这么笑多痛快,什么皇上九皇子的,忒烦人,能者多劳,让叔父一个人应付好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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