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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搬出来放在炕上的账薄,再瞥了眼炕前地上木箱里面还没有打开的诸多木匣子,周半夏果断采纳顾文轩建议。
睡觉觉。
不管了,明日再说。
待顾文轩去窗前关窗拉上窗帘之后,周半夏吹灭近处蜡烛,随即双手一摸,留下两个空木箱。
安心了。
即使家里不像作坊有护卫队二十四小时巡逻,来了个大盗都不担心把账薄偷走,可以安心睡觉觉了。
顾文轩要笑死,不要把账薄偷走干嘛的,大盗也太不值钱了,再说了,当护卫队每晚打更巡逻是闹着玩的。
听他这么一说,周半夏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提起之前在作坊的时候,周墨兰还跟她说了什么。
庄子是一直支出,只能等过些时日各处庄子会汇报麦收产量;可铺子不一样,租出去就有收入的。
为何说这笔嫁妆不菲,概因铺子值钱啊,比庄子还值钱。
单单京城两大两小铺子每年租金就有上万两银子,不然她叔父能说家里缺她一个闺女吃用了?
她手上这点买卖在叔父眼里就是闹着玩的,还不如以作坊之名成立的“护卫队”值钱。
按照叔父的说法总结,就是他家夏儿不是一般的聪慧过人,但也不是一般的胆小,智商都用到保命上了。
傍晚的时候,她提到作坊护卫队人员不好超过百人,接下来可能要以庄园庄丁的名义扩编,兰姨就说了。
不要怕,还可以在周边买田庄,田庄也可以招庄丁,人手不够只管买,账薄里就夹有银票。
“……我看了总账本,差不多就是在原有的嫁妆单子上把归还的别院在清明前调换好了铺子租出去。
如今就只剩京城那套距离周府不远的宅院留给我们随时入住,今年十个铺子租金合计进账二万三千五百多两银。”
压力大的,顾文轩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租金就这么多,铺子不要多值钱了,肥得冒油啊。
“抛开庄子支出,婶娘作主把二万两银分成两部分,一千金在木匣子,一千两银面额的银票夹在每个账薄里面用油纸包上的。
剩下的那些古籍家私药材首饰很大部分是找不回来了,归还的时候和周府库房里面的那些被抄没东西一样,叔父就不要了。
但当今天子还是赏赐了一部分,叔父没提,不过我猜他肯定一分为二,分了大部分放在京城那套宅院库房。
毕竟这回木箱里面的木匣子装的东西,听兰姨的意思是大哥亲自去库房,不是大嫂去库房里面挑出来的。”
顾文轩明白她想说什么,京城那套距离周府不远的宅院如今就有常家长子长媳住着帮她打理京中事务。
也就是说周宅和周府已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周府长媳已经不能进出小姑子名下的周宅库房。
“大哥的意思,其他东西堆在库房也罢,等我们去京城再打理也不晚,可好药材在这边也不一定有银子能买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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