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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侄子到底不是儿子。
“我倒问了,不知三郎是不是有意含糊,多的没说,说是小铺子,去瞅了倒是还行,也也没说哪一间。
他都这么说了,爹还打听啥,问多了还以为咱们家想抢铺子。”
“也是,想买还不容易。”
“还想买铺子?”
顾二柱是知道作坊有多赚钱的,老儿媳如今用日进斗金来说都不为过,但还买?
“你的主意,还是三丫想买?”
一听这话,顾文轩皮了,“一样的,我媳妇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大老爷们哪能啥啥都听媳妇——”
“啪”的一声,顾二柱的一巴掌又贴在老儿子的背上,“你娘没说错,你是比你大哥还像,太不要脸了。”
男狐狸精?
顾文轩哈哈直笑,附在他老子的耳边,悄声笑道:“主要是有你和我娘帮我两口子换的那些金银在,心安了。
我两口子寻思着县城才几个钱庄,老换银票不方便也太扎眼,还不如换成田产铺子租出去也好多一笔收入。
有田有铺子,即使哪天作坊没生意,咱也无须动用那些老本。后来呢,爹,三郎又说啥了?”
顾二柱偏头白了眼老儿子,“难得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媳妇,还一条心为你着想,凡事要多和三丫商量。
少听外人挑唆,过日子两口子的心往一处使,就三丫这性子,别把她整心寒了,你吃土,她都会陪你。
你大伯的意思是想三郎两口子找人凑齐银子拿下那个小铺子,回头落下三郎媳妇名下,他再搭把手拉买卖。
究竟是啥买卖,三郎没说,我也没问,就听三郎说他跟你大伯说不想进城开啥铺子,找人借银子不用还?
真话假话,咱先不理,三郎呢,很明显信不过你大伯这个当老子的。
就是铺子落在他媳妇名下,怕借的债要他两口子背,更担心回头大郎读书供不上算到他头上,这事,自然就成不了了。”
“不奇怪,搞不好这里面还有大郎手笔,上回大郎媳妇不就和她娘家姐妹谁的要进油纸卖给咱们家?
敢进油纸不可能凑不上五十两银子,真要有好事哪还轮到三郎媳妇,大郎媳妇在城里就盯上了。”
顾二柱心里一动,“前两天三郎媳妇和你大伯娘吵嘴,没准就是想到这一点。
我说呢,不要闹啥的,连你大奶奶她们都惊动了。”
还有这事儿?
顾文轩挑眉,考虑到出来有些时间,索性说穿了,“所以可能是他们说不动三郎,这回把四郎套进去了?”
“九成九是这样子。”顾二柱想想,“在你大伯他们眼里,四郎媳妇和三郎媳妇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说你大伯娘,她敢动手教训三郎媳妇都不敢大骂半句四郎媳妇,她那个堂妹可不是好惹的。
她就明说的,你大伯娘欠她怕她,她才不担心她闺女进门被婆家欺负,你大伯娘要护不了她闺女,她闺女不愁二嫁。
今天四郎跑来找你,应该就是他媳妇刚好在咱们家,他想你答应多少借给他点银子,回头也好说你们小两口都赞成。
他岳母那人嘛,再不好惹也要瞅对手是谁,别说早年,谁稀罕她一个老娘们,整不臭她,有你小两口担保,巴不得,四郎,四郎没有这个脑子,刚好不早不晚的跑来,大郎,不是休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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