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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起米面细粮,还有玉米高粱地瓜等粗粮,说的多好,好像细粮涨价了,粗粮打死都不涨一样……”
说来说去,实质上买单的还是老百姓,顾文轩静静地听完,深有同感之余,再确认一次那位张员外的麦子就收下了?
顾二柱还是那个意思。
不管是谁,今年的可以先收下,之后无人托熟人从中当说客,明年也可以接着收粮。
只不过以他的估算,不用等明年,用不了几个月,年前一准有大粮商来个登门拜访上自家洽谈。
毕竟抛开三丫手上三个田庄不说,那嫁妆单子里头一大沓田庄农庄的地契不是也在衙门登记备案了。
人家不找你找谁。
别说你先生退下来了,就是还在朝廷当官,明摆着的人家大粮商要供应粮仓粮食,吃着禄米的好意思不配合?
“这个还真不好不配合,那些田庄就不像这三个田庄全部现银缴纳,那些是一半实物一半折成现银缴纳。”
顾二柱闻言没有细思,缓缓点头着,“那还好,就这三个庄子,应该不会有大粮商急着上咱们家,不对,不好不配合?合着你小两口早清楚粮商每年要补足粮仓空缺新粮了?你让老子说了这么多废话?”
顾文轩断然摇头,“哪有,我们只知道在一个地方超过多少田产不能全部用现银缴纳。
你要不说粮商要每年补足粮仓新粮空缺,别说三丫从深宅后院长大,就是我都不知这里头道道。
我还以为粮商就是荒年了,或是哪里有灾情了,边关有战事了,朝廷有令要捐粮,这才拿到当粮商的资格。
我小时候不是有一年镇上,就是老叔他岳父东家的对手,哪个姓啥人家来着,不就不捐粮被封铺子关押破家了。”
顾二柱哑然失笑,“人家是得罪人了啊,傻儿子,压根不是一码事,所以三丫担心你老叔和他岳家合伙开铺子,爹说三丫考虑周全,不黑心赚不多银子,稍稍得罪人,啥时候被人死都不知。
不是爹小瞧你老婶她娘家,有个在县衙当衙差的大哥有啥用,连官吏的‘吏’都算不上,还到县城开粮铺。
没事还好,酒肉朋友捧场,有事谁帮他,那个林秀才算起来还是黄县尉的连襟了,不就被推出去挡刀了。
林秀才还有功名在身呢,他方大头算啥,顶多就是一个捕头的远房侄女婿,连白举人都能随口断了他差事。
不然想开粮铺还用得了这两年动心思,他老子就是粮铺老掌柜,想开还不容易,就是没靠山不敢张罗。
这还是前年,伍捕头就是方大头媳妇那个远房表叔,前年升的捕头,方大头这才起了心思琢磨在县城开粮铺。
他家那一点子瞒不过你云大爷,听说伍捕头媳妇答应入伙,后来被林秀才那桩事给吓的说啥也不干了。
正好隔了段时间,三丫买地买铺子,估摸被方大头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有了他想拉你老叔合伙这件事。
别听你老叔瞎说啥他大舅子早跟他提了想合伙开粮铺,他大舅子打一开始就没想跟他合伙,倒是想提拔他当掌柜是真的。
人家野心大着了,这还没一个影子,他媳妇早跟伍捕头媳妇商量要城东城西的开两家粮铺,你老叔不就刚好是当掌柜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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