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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上哪来上午顾老爷子父子俩人刚来,傍晚住在最前面一排房子的大堂伯母来到后面路口树荫站着的巧合。
周半夏回房立即借着所谓的擦一把就躲起来冲了个澡,换上轻薄的衣裙,不想出门去“拯救”婆婆了。
把她给机灵的,绝不承认偷懒了,她是小辈,有些事情不好在场,也不好辩解,还不如交给婆婆处理。
比起出门去找人,还不如先关注一下眼下,婆婆和小姑子肯定更乐意到家就能第一时间可以冲凉。
果真再等了一炷香的工夫,周半夏就见她婆婆带小姑子会了。
好儿媳好嫂子立马上线。
刘氏刚迈进内院,就见守在西厢房廊下的老儿媳立马朝她跑来,不由好笑问道,“咋不进屋躺会儿?”
“睡不着,坐着也是歇着。”说着,周半夏收起打量一旁小宝丫神色的目光,陪同刘氏去往正房。
洗澡水,财婶已经带人准备好,洗完澡也有人分男女进去收拾净房,周半夏没多久就先等来的顾宝丫。
“没啥事,就是爷爷和大伯午后去找大爷爷说咱们家咋不待见他们,大奶奶想听听咱娘咋说。
咱娘就说了说他们今早上咱们家,咱爹和哥哥们早出门了,问啥事又不说,紧跟着家里来客人了。
至于大伯难得上咱们家一趟,咱们也没留他和爷爷在家里吃午食,娘说要是连这个都讲究,往后别来了。
别说咱们都要去大嫂娘家,就是闲着,谁家当大伯子的空手上门,当弟媳的爷们不在家还要大伯子的。
别说有爷爷在,但凡懂一点礼数也不会赖着不走,还没留他在家吃午食,说出口都不怕人笑话。
然后,大奶奶就说大爷爷已经好好骂过大伯,大伯也知道他自个想岔了,不是连咱娘都瞧不起他。
接着二奶奶开口了,和大奶奶一起说了一大通‘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大道理。
意思让咱娘不要跟糊涂人计较,咱娘要计较,我哥嫂更恼火了,不管心里咋寻思,场面上还要过得去。”
“错了。”周半夏点了点小姑子,“急着找咱娘过去说这些,十有八九是大爷爷和二爷爷的主意。
他们真正的意思就是咱们家和长房一旦闹掰,全是咱们家过错,忍不了也得忍着,最少场面上过得去。
还真是谁穷谁有理了,不对啊,难道咱娘还真忍住了?没说大伯太聪明,实在不敢跟大伯打交道?”
小宝丫咯咯直笑,“厉害了,二嫂,这都能猜到啊,咱娘倒没说大伯太聪明不好打交道啥的。
就是在那边出来的时候,咱娘说我不想翻旧账,但孩子大伯想找我儿子儿媳帮忙,还是不要提了。
我已经忍了又忍,谁敢再把我孩子当傻子糊弄,我娘家是无能人,可我家孩子听我这个娘的。
我怕啥,就是被休了,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不愁闺女无人护,到时别怪我翻脸旧账新账一起算。
大奶奶和二奶奶拼命说不会的、不会的,大奶奶说知道你是好孩子,二奶奶紧跟着说是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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