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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轩算是彻彻底底明白即使他两口子隐瞒大半收入,他爹还是被他媳妇赚钱的速度给吓到了。
随着眼看作坊越整越大,钱只会越赚越多,所谓的儿子信得过,孙子却不得不防,提防的是谁了。
是亲家。
正确来说,是马家四老虎,钱财不到一定程度还好说,马家家底不薄,就怕他两口子家大业大到财帛动人心。
这就和他爹为两个儿子挑选儿媳的初衷有冲突了,原本以为两个儿媳一个有嫁妆,一个有绣艺,能扯平。
结果呢,相差太大了,大到老儿媳伸一个指头比大儿媳腰粗,等过个十年五年,还得了,更粗了。
到时两个儿子所出的孩子身价差距更大了,儿大不由爹,何况是孙,他爹是不看好马家四老虎。
只能说想多了,田二狗子之所以敢撺掇,是两家亲上加亲,有他姑撑腰,见他姥家是外来户好欺负。
大江的前程明显就胜过马家四兄弟,即使马家孙辈出来一个像大江一样的读书人,大江最少是举人。
马家兄弟要敢动歪心思挑唆外甥也得看对谁,大江要连外甥都护不住也枉费他两口子费心教导了。
何况小河读书天赋也不错,他还想好好培养小河,免得大江后继无力,出现断层,他家孩子靠山少了。
马家四兄弟岂敢撺掇外甥与他孩子争家产,不说家产原本在他媳妇名下,就是在他名下也要有这个胆。
即使马家四兄弟谁谁犯蠢,还有他大哥,就他大哥的性情,岳父岳母都不过如此,岂能容忍大小舅子放肆。
哪怕人不知道的,他大哥有朝一日也许也为儿子谋利,但他大哥智商多高,哪能不知他媳妇会不会答应。
她叔父倒下,还有高府,高府倒下,还有钱夫人,钱夫人倒下,肯定还有后手,岂是区区一个马家能算计得了。
“不会有那一天,论娘家势力,不用等孩子长大,一个大江足矣撑起我岳家,不是马家能比得了。
论武力,到你孙子这一辈,常青叔都不知为孩子培养出多少得用护卫,马家人全部上都够呛。
再则,咱们家孩子眼皮子不会浅到窝里斗,我大哥如今就手把手给长锁启蒙,这孩子会是第二个我大哥。
到锁成更不用担心,到我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就三丫和大嫂相处好的,孩子一起长大的情分又不一样。
说句不中听的,即使孩子长大不是读书的料,看着长大的孩子,就三丫性子都会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就是我不哄她,她连老叔都想到了,区区阿堵物还不在她眼里,不会放任侄子不管拖她儿女后腿的。
何况你和我娘早已把家底分得清清楚楚,别的不敢说,孩子争家产啥的,你孙子这一辈绝不会出现。
放一百个心好了,不瞅赵老三嫡子庶子一大窝,他都不担心儿子窝里斗,你就俩儿子还担心啥。”
唉,这傻小子!
顾二柱哭笑不得地给了老儿子一个“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拍在老儿子身上,“你知道个啥!
你赵三叔哪不担心了,原先只有一个儿子,想多生几个,如今不就头大了,生都生下来了又不能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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