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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止浸在血里的过去,和她被一场大火燃尽的血仇,本质上是一样的。
他们都没有救命稻草,站在深渊的边缘,摇摇欲坠着。
马车缓缓停下,林挽朝也回过神来,轻声道:“大人,到世子府了。”
裴淮止眉头微微一瞥,缓缓睁开了眸子,像慵懒的猫。
抬眸,对上林挽朝的眸子。
“林寺丞一直在看我?”
林挽朝垂下视线:“没有。”
裴淮止却一副“我不信”的笑容:“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起身,动作利索的掀开帘子跳下了车。
却没走,回头看林挽朝。
“明日,宫中晚宴,我还来搭你的马车。”
“宫中晚宴?”林挽朝思虑:“我并未听说。”
“你现在回府,庚帖怕是已经送到了。”
“你怎么知道?”
“皇后一定会邀你。”
林挽朝轻轻点头,却又茫然:“可上次那玉佩被你丢了……”
“我替你收着呢。”
“那你当时扔的那么爽快……”
“对那母子的东西,我都犯恶心。”
林挽朝了然,她也一样。
“薛行渊一定也会去。”
林挽朝思忖道:“今日裴慕渊没能拉拢到薛行渊,东宫那边不会死心。”
“如今薛行渊是朝廷新贵,谁拿下他谁就掌控了漠北十万骑兵。军权我不缺,但我也不想东宫得了薛行渊的势。”
“如今看,裴淮止似乎有意于陛下。”
“打仗的,不都是为了皇上,若是兵马不为至尊,那不就成了谋反?薛行渊古板,却是尽忠。他若是跟随皇上也就罢了,这天下还是平衡的,可若是让东安门里住着的那位掌控了,东宫尾巴必然翘得更高。”
“所以,皇后有意于我亲近,是因为大理寺不在她的掌控,想从我这里下手。”
“也不全是,她以为……”裴淮止微微一顿,笑的意味深长:“你和我之间,有那层关系。”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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