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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在越来越远,一行人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沈桑宁暗自叹息,虞绵绵忽然扭头看她,“表嫂,你放心,我会替表兄照顾好你的。”
有虞绵绵这份心意,沈桑宁心中是暖的,脸上流露出笑意,“好,进去吧,外面冷。”
虞绵绵主动伸手,将紫灵挤开搀扶她,“我扶着你,表嫂,你和表兄有没有想着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啊?”
“还早呢。”
“不早了!”
一行人转身进府,虞绵绵碎碎叨叨地一口气说了好些名字,吸引了沈桑宁的注意力,遂没往屋顶上瞧。
倒是被冷落的虞绍跟在后面,仰头瞪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不是在屋里休息吗?怎么一眨眼功夫又跑这儿来了?
哎,罢了罢了,太子殿下真是无处不在。
虞绍低头,没有表露太多情绪,房顶上的谢欢戴着面具,表情亦无法被别人看见。
就在即将进入廊下时,沈桑宁抬了头,看见房顶上似在愣神的云叔,她扭头左右瞧瞧,难道刚才云叔一直在?
她驻足,朝房顶上招招手,“云叔,你回来啦?小宋也和你一起回来了吗?你要不下来吧,大门处人来人往的,要不还是去止水居的房顶吧?”
她语气自然,一连串的话说完,就见云叔身子动了动,下巴微抬。
房顶上,谢欢回过身,隔着窟窿看着“央央”带着询问的表情,她询问了什么?她刚才好像说了很多话,但他没有听清。
他张嘴,想问询,“我——”
只发出半个音,甚至连个“我”字都没说完,他就察觉了自己嗓音嘶哑,遂及时止住了话语。
对着少女迷茫的脸,谢欢起身,从后头跳下房顶,消失在众人眼中。
……
云叔好冷漠。
沈桑宁第一直觉,是云叔不开心了,具体为什么不开心,她不知道。
就像刚来金陵的那段路上一样,那时候云叔对她也是“爱搭不理”,她也是见惯不怪了。
而扶着她的虞绵绵,可就不同了,瞪圆了眼睛,压根想不到一个护卫能这般理直气壮地冷待主子,哪怕是府里的老人,哪怕是护卫长,也断没有这样的。
别说护卫长了,虞绵绵想着,就算是京机卫里六七品的千户百户,见着自己也是敬得很。
今天真是开业了眼了!
亏得表嫂还这么念着他。
虞绵绵扶着沈桑宁的手都收紧了些,实在是不吐不快,“表嫂,这你能忍?他完全没将你放在眼里啊。”
却听沈桑宁道:“他许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虞绵绵就觉得离谱,嘀咕道:“不开心就能甩脸子,表嫂,你就是太温柔了!”
走在后头的虞绍听闻,在亲姐还没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前,快步走上前,拉扯虞绵绵,“姐,人家有人家的相处模式,你管这么多干甚。”
虞绵绵左看看表嫂的态度,又看看亲弟弟的态度,实在不理解,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桑宁勾勾手,让她附耳。
后者疑惑又顺从地附耳过去,沈桑宁小声在她耳边道:“他不是国公府的护卫,而是我从江湖请来的侠士,他们父女是我非常信任的人,这次回外祖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故谎称他是国公府护卫。”
边上,虞绍悄悄垫着脚,顺便偷听了一耳朵,当即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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