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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咱们好歹也训练了半年了,本方既然出现如此大伤亡,对方一定伤的更惨?”
穆顺低了低头,答:“俘获三人,斩杀对方两人,余皆逃遁。”
“对方有多少人,我们出动了多少人?”
穆顺低着头继续说:“对方总共九人,我方出动三个小队,共四十五人。”
“对方的兵器比我们还锋利?”
“不如也”
“对方比我们更熟悉地理?”
“不如也”
“那就是对方比我们更凶更恶了——说说看,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你们学到了什么?”
“结……结阵”,那位时姓族姓结结巴巴的说:“对方之前打的我们伤亡惨重,混作一团,但一当我们结阵相抗,立刻稳住了形势,并开始有章有法。”
“还有呢?”
众人都沉默下来。施衙内轻咳一声,插嘴说:“我刚刚从东海县来,从东海县的搏杀中,我学到了一条——从大郎徒弟凌飞那里学到的,就是:一旦动手,绝不回头。”
说罢,施衙内轻声补充:“团练本有维护地方之责,团练出兵,只要事后证明出兵得当,官府一般会事后追认的。方员外包庇白莲教徒,我们东海县已经出兵剿灭了他在东海县的‘渔场’,驹山盐监已经连夜密告大尹,大尹马上会下令出兵——没准现在已经下令了。”
时穿柔声说:“以前我们操练的是什么?我们没操练别的,唯一做的就是结阵对付敌人。怎么一遭遇敌人,你们把操练的内容全忘了,与敌人混战一团。你们的敌手是什么?是以打架为业的帮衬,他们最擅长混战。以己之短迎战敌之长项,你让我怎么说你们?啊?怎么说?
命令是什么?昨晚交代给你们的命令是什么?格杀勿论为什么下达这个命令?自然有原因——官府机密事情,需要跟各位交代清楚吗?你们照着做就行了,为什么临敌犹豫?
施衙内刚才说:一旦动手,绝不回头。这意思是说: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既然双方已经见了死伤,为什么不赶尽杀绝?既然对方最终有人逃脱,为什么至今不曾派人追索?
现已查明:方员外是教匪余孽,他包藏白莲教徒,在东海渔场聚集‘拜爷’,如今官府听到风声,要求我们阻止方员外召集教徒,聚众谋反——昨天的格杀令就是因为这个下达的。我昨天反复强调,你们都住在这个村子,兄弟姐妹都在村中,万一有事,都要遭殃。
现在,你们不曾阻挡住教匪入村,事后不曾严密封锁村落,恐怕方员外的大屋中,已经聚集了足够的谋反人手——我们该怎么办?”
“阿也”,被时穿真真假假的一说,团练们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他们不能扑灭谋反,那么村庄就是谋反的村落,官兵来的时候,会因为叛匪是在崔庄起事,而对整个村落的百姓毫不容情。
这中间有他们的家园,有他们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
嗡嗡嗡的议论声响个不停,相互埋怨声、懊悔声、气恼声四下里此起彼伏。时穿微笑着等待团练们宣泄了一会——经过这件事,料想今后,他们不敢再对我的命令质疑了吧?
“怎么办呀,总教头,你说个法子,咱跟着做,行不?”这声怯怯的问话响过之后,无数团练立刻应和。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时穿慢悠悠站起身来,下令:“斩杀那几名被俘者,立刻派出人员搜索漏网者,点起灯火,连夜召集五乡团练集结。”
“不好吧,被俘的,还是交给官府审,这才妥当”,怯怯的声音弱弱地说:“再说,逃走的那几个,都跑了半天了,到哪里找啊?”
时穿大怒:“官府审问,审问什么,问问我们是如何临战畏怯,放走了教匪同伙,以至于他们互通生息,聚集起来?”
穆顺也怒气冲冲站出来:“刚才你们说什么?‘全听教头的’,现在教头发话了,罗嗦什么?”
第285章抢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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