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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确实是大长公主所为,既然不能让皇帝治宋惜惜冒犯皇家之罪,那就用她自己的方式来给宋惜惜一点教训。
京城百姓不是都说她孝顺吗?那就要看看一个在父丧期间出嫁的女儿,会不会被百姓唾骂。
公主府的管事陆姑姑欢天喜地进来禀报,“公主,郡主,如今外头都传开了,茶馆酒肆都在议论此事,几乎都是骂声一片。”
“几乎?不是全部吗?”嘉仪郡主眉目冷冷,“还有人为她说好话的?”
陆姑姑道:“郡主,是有那么几个刁民帮着她说话,说她出嫁的时候,距离父丧已经过了二十四个月。”
父丧母丧,作为儿女的守孝三年,但三年是虚年,实则只需要守满二十四个月。
嘉仪郡主道:“普通百姓谁会记得她出嫁的日子?大概是她国公府的人找来混淆视听的。”
她看向大长公主,问道:“母亲,实则她是否守满了丧期?”
大长公主淡淡地道:“谁知道?反正百姓也不会管这些,骂一骂权贵,百姓心里也痛快,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如果丧期守足的话,她一旦出来澄清,那百姓就信了她,咱岂不是白忙活一顿?您这一次花了不少银子吧?”
大长公主嗯了一声,脸色不甚好看,“银子是没少花,但如果能让宋惜惜被满京城的百姓痛斥,名誉扫地,这些银子花得值。”
她心里是痛快的,只是确实花了不少的银子,这些年公主府的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风光只是表面,底子早就掏空。
每每念及此,她总会恨父皇母后当初赐的食邑田地太少,让她如今艰难维持公主府的风光。
她心头憋着一口气,继续道:“她站出来澄清谁能信?当初她嫁给战北望的时候,将军府是个落魄门第,择选黄道吉日是男方挑的,想来也找不到德高望重之人为他们挑选日子,一般人出来澄清,根本无济于事,当本宫花的银子都是白花的吗?”
嘉仪郡主这才满意地笑了,“那我们就看她如何身败名裂,或许到时候谢如墨也不想娶她了。”
大长公主缓缓摇头,“不会,谢如墨是肯定会娶她的,本宫那日从太后和皇帝的态度也看出来了,这门亲事有他们在背后做主,谢如墨倒是未必真心求娶。”
“母亲,这是为何啊?”嘉仪郡主听不明白了,“皇上怎么会让谢如墨娶宋惜惜呢?”
大长公主也想不明白,“按说,皇上应该反对谢如墨娶宋惜惜才是,毕竟谢如墨手握重兵,宋惜惜又延续了国公府善战之名,得宋家军的追随,难道皇帝就不担心谢如墨生了野心吗?”
嘉仪郡主瞪大眼睛,“他敢?”
“哼!”大长公主冷冷地嗤了一声,“谁不想当皇帝?谢如墨如今没那野心,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野心是一日日滋养出来的,看来,皇帝说是英明,却太过相信所谓的兄弟感情,本宫要提醒他两句才行啊。”
“母亲,皇上对您,还算敬重吧?”嘉仪郡主问道。
大长公主眸色微沉,“表面敬重,但实则如何谁知道?得让他记本宫几分恩情才行,明天本宫便入宫去提醒他几句。”
嘉仪郡主上前撒娇,“母妃,把我带进宫去吧,我有事情想跟慧太妃商量。”
“什么事?”
嘉仪郡主眼底闪着算计,“女儿手头有点紧,想着问慧太妃拿点银子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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