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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玉狮子的嘶叫声格外清晰震耳,瞬间就吸引了魏千珩的注意。
除了上次小黑奴晕倒没有给它喂食,玉狮子从不乱叫,特别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
想也没想,魏千珩已来到了窗前,推开窗户朝下面黑漆漆的马厩看去,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小白一声急一声的嘶叫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难道,又是小黑奴出事了?
魏千珩心里莫名一紧,想也没想就从二楼跃下,白夜紧紧跟上。
白夜用火折子点燃马厩前的风灯,魏千珩正要上前查看,突然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却是从马厩对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白夜也听到了,两人不约而同往小黑的屋子里去,白夜拔剑在手,率先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闯了进去。
房门一开,有暗器朝他们凌厉射来,白夜挥剑挡开,就着马厩那边的风灯亮光,魏千珩看见一个黑衣人影从后窗消失不见了。
白夜发出暗号,让附近的燕卫去追黑衣人,自己点燃了屋内的灯火,执剑片刻不离的守在魏千珩身边。
魏千珩朝床上看去,只见小黑奴安稳的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被褥,呼吸沉稳绵长,睡的香甜。
他不禁皱紧了眉头——方才白夜踢门声响那么大,还有外面的小白叫了这么久,他在清秋楼的二楼都被惊动了,小黑奴竟然还没被吵醒?
太不寻常了。
白夜从窗台下拾起半截燃烬的香头,拿到鼻间嗅嗅,脸色一变:“殿下,是迷陀!”
迷陀?!
陡然听到这两个字,魏千珩神情一滞,眸光里涌起狐疑——难道,方才跳窗逃走的人黑衣人竟是神秘女人?
可是,即便方才飞快一瞥,他也看清,那黑衣人身形欣长高大,不是女子身形。
如果不是神秘女人,来人又是谁?为何他手里有迷陀?他来小黑奴的屋子里做什么……
一时间,魏千珩心里闪过无数疑问,眉头紧紧拧蹙起。
他朝屋里看去,只见小小的屋子一目了然,桌椅板凳各归各位,箱笼包裹也整整齐齐,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下一刻,他眸光落在屋子的梁柱上,神情一震!
那里,扎着三枚闪着银光的箭针,却是方才进门那一刻白夜挥剑挡开的暗器,也是那日在玉川山上暗算他的箭针!
白夜也发现了梁柱上的箭针,跃起身子将针拔下,拿在手里细细比对,确定是上次从魏千珩与小黑身上拔下的箭针无疑!
顿时,主仆二人的神情都凝重起来。
魏千珩脸色阴沉得吓人。
箭针怎么会出现在无心楼人的手里,难道,神秘女子已被他他先找到了吗?
想到这里,魏千珩脸色阴沉得吓人,眸光里腾起了杀气。
他转又想,若是神秘女人与箭针都已被无心楼找到,他们为何还要来小黑奴的房间里。
难道黑衣人是在小黑奴的屋子里寻找什么东西吗?
思及此,魏千珩寒着脸在屋子里的桌前坐下,看了一圈没有翻动痕迹的屋子,想着或许是自己与白夜赶来及时,没有让黑衣人得逞,说不定黑衣人要找的东西还在这屋里,不由对白夜沉声吩咐道:“你仔细搜一搜,看看小黑奴的屋子里可藏着什么可疑的东西?”
白夜应下,立刻将小小的屋子认真搜查起来。
除了小黑和她睡的床铺,其他地方,小黑都极其仔细的翻找了个遍,却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如此,魏千珩终是将眸光看向了床上沉睡不醒的小黑奴。
几日不见,小黑奴还是之前那副丑黑的样子,只是,他闭眸安静睡着的样子,莫名的给了魏千珩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魏千珩心一冷,将异样的情愫从心里赶跑,暗忖,黑衣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来小黑的屋子里的,这个小黑奴身上只怕有秘密。
想到这里,魏千珩眸光转寒,下一刻却是大步上前,一把捞起了桌上水壶,将里面的水‘哗’的一声泼到了小黑脸上,终是将她泼醒过来。
小黑正做着美梦,她又梦到自己怀上魏千珩的孩子,带着初心悄悄的从京城逃走,一路上又紧张又激动,眼看着就要到达云州见到煜炎和乐儿,却突然被惊醒,睁开眼满脸湿漉漉的看着眼前的魏千珩,一脸迷懵不解,还以为自己在梦里,被魏千珩追上来了,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殿下……”
“你与无心楼的人什么关系?为何他们要来你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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