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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烟花再次绽放,但出现的字体不再是方才的那些,而是——
我们结婚吧
她又呆住,但这次没敢呆多久,眨了眨眼睛看清楚,那确实是他在向她求婚,水眸被这样浪漫的求婚方式感动得湿润了。
收回目光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脚下迈开步子朝他走过去,又哭又笑地对他说,“要跟我求婚也不提前说。”
“那你答不答应。”他用双掌包住她一双有点冰凉的小手,深眸底有着期盼。
她凝视着他,继而转回头看身后最后的一个烟花,猜测着那个是不是回答。如果是回答,那就表示她答应了,如果答应了她又离开,对他来说伤害不是更深?
靳安璃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个烟花给放了,心底的挣扎拉扯着她的心脏,很疼。
“怎么不说话?”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最后那个烟花。
其实,那就是回答。
她收回目光,转回身重新睇他,眨了眨己经被风吹干眼泪的水眸,故作神秘地微抬高下颚,“你越想知道越不回答你,让你急,急死你。”
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他当下便瞪她,“你就不能乖乖跟着剧情走?非得来个逆转,我不接受!”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于我何干?再说了,我又没说要按着你的剧情走,休、想噢!”在他长臂要抓到自己前,她灵巧一跳,转身朝最后那个烟花跑去,弯身捡起来,然后转回身朝她扬了扬,“这个我先留着,我先下去啦!”拜拜手后潇洒地跑进了电梯,在电梯下去前还特地嚣张地朝他做鬼脸。
被晾在楼顶的靳司炎,心情很郁闷,也很不爽,所以俊脸挺黑,好好的一个求婚,被她这么一搅,全变了味儿。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还是无法自抑得想揍她小屁屁!
回到二楼的靳安璃,低头睇着手里的烟花,粉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最后,她将这个烟花藏到了杂物间里面。
再上到二楼时,看到靳司炎己经下来回到了房间,并且连大衣跟围脖都脱掉了扔在大床上。
“要洗澡了吗?”她站在门口那里问。
他转动轮椅回过身遥梯她,微眯眸子,“烟花呢?”
“不告诉你!”她得意地边走进去边推他进浴室,然后放水到浴缸,却被他自后面将她到大腿上坐,“干嘛啦,我在放水。”
“我知道,水不是自己出来吗,难道还要你一点点的加?”他好笑反问,她以手肘撞了下他以示不悦,他一掌握住她小手,“我们一块洗。”
“不要!”她很快拒绝。“等一下还要扶你起来,擦身体,穿衣服,然后坐回轮椅,出去之后还要回床上,跟你洗了又出一身汗,不是白洗嘛!”
听着她说这些,他自厌的情绪再度浮现眸底,却没有表现出来,沉默了几秒,没再坚持方才的要求。
“乖啦哈,等你好了天天一起洗都可以。”她安慰他,却还是没法安慰他己经受伤又受挫的心灵。
浴缸的水满了。
她伸手替他解衬衫扣子,其实这个动作很能勾引他,可因为她方才的拒绝,他己经失了性趣,淡淡地睇着她低垂而专注的小脸。
自从靳安璃坚持亲自照顾靳司炎起,从来没有假手他人扶过靳司炎,所以靳安璃现在对于背他可是驾轻就熟,力气大了许多,靳司炎由不同意也渐渐由拿她没办法变成了被迫接受。
“你可以脱裤子了。”背着光裸着上半身的靳司炎的她,因为小腹使劲而微憋着气说。
他每次都很合作,为了不让她太累,所以动作很麻利,虽然不管这样面对面多少次,还是会让她脸红心跳。
所以,不但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就连她对他的身体也很熟悉。
年初二,趁着靳司炎在健身房复健,靳安璃偷偷将一封花了两天时间才写好的离别信,放在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内,随后背上背包,像平常出门一样走出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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