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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玄真大喜,郭家在海外发展得极好,势力极为强大,这是一个强援。
不过光靠郭家不行,沙和平可是他这一支砌门中极重要的人物,沙和平给朱长风弄死了,他要是不出头,他这一支,也就再也立不起来了。
他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法了,但可以找帮手。
他找了一个人。
这人叫杜音,是个瞎子,是乐门传人,杜音的二胡,以音制人,一曲二泉映月,可以调动人的情绪,让人悲不可抑,不可自拨,直至呕血而死。
宁玄真出了十万块,杜音一口答应下来。
这一面,朱长风也在等着砌门的反应。
沙和平这样的人死了,砌门如果不做出报复,那就不是砌门了,孙原甚至有些忧心:“沙和平是砌门这一支最重要的人物,他这一死,至少这一支砌门,要不死不休了。”
朱长风认可他的看法,但并不害怕。
如果重来一遍,他还是会杀了沙和平,有些东西是底线,而底线是不可突破的。
你要踩我底线,那就只有出刀。
人死,或者,刀折。
这天晚上,朱长风照旧在院中坐着,猫头鹰飞来了,灵偶童子在猫头鹰上拱手:“朱先生,我家主人请你南山一会。”
“好。”朱长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站起来,开车出城。
到南山,停好车,下车,上山,进山谷,远远的看到三个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
其中一个他认识,是管荣,那夜和沙和平站在一起,现在沙和平死了,换了另外的两个人。
“朱长风,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害了我沙师兄。”
看到朱长风,管荣眼中出火,怒声叫骂。
朱长风冷笑一声:“你这意思,只许你们对我出手,我就不能还手了?你是皇帝老子,还是阎王爷啊。”
“我砌门绝不会放过你。”管荣怒叫:“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放马过来就是。”朱长风昂然挺胸:“另外,我警告你们,如果再找我妈,莫怪我大开杀戒,我只有一个妈,你们的家人,要多十倍百倍不止。”
他眼中的杀气有若实质,再想到天灯道人和沙和平的死状,管荣不由得心中一凛,气势一时间竟是有些弱了。
宁玄真冷眼旁观,见管荣受挫,他冷哼一声:“原来你就是朱长风,果然猖狂。”
“你又是什么东西?”朱长风斜睇着他。
说我狂,那我索休狂给你看。
“小子无礼。”宁玄真大怒:“本人西省砌门掌门,宁玄真,小子,我告诉你,我砌门,绝不会放过你。”
“你能代表砌门吗?”朱长风笑起来:“你们砌门,一共有十几支吧,你们能团结一心,那个啥,我可听说,你们为争合同,内部打过几架呢,有几支砌门,彼此之间,好象还是仇人。”
宁玄真顿时就僵住了。
砌门弟子多,但人多了,利益之争,名气之争,高下之争,彼此不服气,因此也分成了十几支,其中有几支,确实还相互仇视。
匠门中,类似的情形非常普遍。
其实,那一夜,如果朱长风不是要进棺屋,要管砌门的闲事,哪怕他得了巨灵神,砌门也不会管,最多也就是通知一下棺门而已。
砌门之所以下场,还是因为朱长风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当然,他们也想不到朱长风有这么厉害就是了。
原以为,出动到林县这边的砌门中人,给朱长风一个教训,也就行了,没想到,朱长风虽然只一个人,手段却如此厉害,现在沙和平也死了,他们这一支砌门,算是彻底下不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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