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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济超道:“也是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不过这次不是发生在我们穿越者内部,而是发生在我们穿越者和本土人之间,而且后果也比较严重,因此我把它单独列出来。”
秦铮等人听了,也不仅十分意外,秦铮立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就在秦铮、肖建军、王云鹏等人回到天津的前一天,地点是在大沽口码头附近的一个集市上。有三名但在客滚船上的无职穿越者李世扬、高磊、何汉东,不知从那里弄到了几两白银,于是在集市的一家饭馆里喝酒,结果酒醉以后,与饭馆的主人发生冲突,三人借着酒意,将店主和几名伙计暴打一顿,并且还砸烂了饭馆里的许多家什,日常用品等等。
由于是在集市上,因此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三人还口无遮拦,当众大喊大叫,说了一些影响极坏的话,如“我们是穿越者,将来都是皇帝”“别说砸了你的饭馆,就是打死人也不用偿命”等等。一直到驻守大沽口的军队赶来,才将他们带走,并将打伤的店主伙计送到医院治疗,其中有二人被打成重伤,需要住院治疗。
听完了徐济超的讲说以后,秦铮大为震惊,因为自从穿越者登陆以后,一直都是以公平、公证、亲民、廉洁的形像出现,而且也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无论本土人对穿越者信不信任,但对穿越者的纪律、行为、作风都是持肯定的态度,公认在这些方面,穿越者做的要比清廷要好得多。这也是穿越者能够在这个时代立足的重要基础,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比穿越者所带来的各种先进武器都更为重要,毕竟先进的武器总有用完的时候,而穿越者赢得的民心,才是长久的利益。
但民心的建立,需要长久而且不间断的工作,而破坏起来却只用一朝一夕就够了,由其是在目前穿越者的根基尚浅的时候,有时一个典型的事件,就可能将穿越者数月的努力工作毁于一旦。
秦铮是主抓政治工作的,因此对这类影响本土人对穿越者信任的事情由为敏感,因此道:“这三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徐济超道:“现在还没有处理,只是将他们监禁起来。”
秦铮十分不满,道:“老夏,怎么还没有处理,出现了这种事情,就应该立刻处理,将不利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拖得时间越长,就对我们越是不利。”
夏博海摇了摇头,道:“老秦,不是我们不想处理,只是这一事件牵扯到的方面实在太复杂,我们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肖建军道:“这有什么复杂的,最多不就是一个故意伤人的刑事案件吗?依法审判不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完了吗?”
夏博海笑道:“依法审判,依法什么?”
肖建军脱口道:“当然是依照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说到这里时,声音却哑然而止,因为肖建军也想起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这个时空里并不存在,又看了看秦铮和王云鹏,见他们两人的脸色都颇为凝重,有些底气不足道:“我们应该还是可以用刑法吧,虽然中华人民共和国并不存在,但我们的目标不是再建立一个新中国吗?就当是先把法律制定出来了。”
徐济超忍着笑,道:“就算是能用刑法为依据,但我们既不是公检法,也不是最高法,因此并没有审判的权力。”
肖建军道:“我们不是成立了司法部吗?怎么沒有审判的权力?”
夏博海道:“因为我们的司法部是非法成立的,其实不光是司法部,就连我们执委会也是一个非法组织,如果依据旧时空的刑法,我们这叫私自非法成立行政组织,可是带头违法的,这罪可大去了。”说着,夏博海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秦铮、王云鹏、徐济超等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肖建军这才明白过来,道:“你们这是要把我绕昏了。”
徐济超道:“参谋长,可不是我绕你,这些话都是李世扬在受审的时候说的,当时他可是说得振振有辞啊,说我们执委会就是一个非法成立俯组织,他也不承认执委会,因此执委会根本就没有权力审判他,结果把司法部的几个人说得哑口无言,而且你还不能说他错了,如果当时不是李松晨同志正好路过,进去插了几句话,才把那小子驳倒。否则当天司法部的那几个人还真不知该怎么下台。”
肖建军听了,不禁大感兴趣,道:“李松晨?就是那个搞新农村的年轻人?他是怎么驳倒那小子的?”
徐济超道:“李松晨进去对他说,如果他不承认执委会的领导,那么执委会也没有保护他的义务,明天就把他逐出执委会的控制范围,自生自灭;那小子还不服,说他住在客滚船上,是船上的乘客,而客滚船不属于执委会的财产,没有权力赶走他;李松晨说三艘客滚船的船长、船员都承认执委会的领导,当然算是执委会的财产;那小子还强辩,客滚船是国家财产,船长、船员没有资格私自处理;李松晨说客滚船是国家财产是国家财产不假,但船长也是国家指定的,有权逐驱有危险的乘客;那小子还辩解船长是非法滥用职权,结果李松晨让他去找有关部门投诉,那小子才彻底沒词,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审下去,把那几个人关了禁闭。”
听完了这一番更像是网上撕逼般的辩论,肖建军也不禁大笑起来,道:“李松晨这小孑,看上去平平常常,到是有点料啊。”
徐济超却沒有笑,接着又道:“但是这一事件发生以后,在两艘客滚船的局域网上,却引发了许多的争议,有很多人对这一事件发表自己的看法,争议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执委会的合法性,有人认他们的说法有道理,执委会本来就是少数人私自成立的产物,不代表民意,因此不俱备合法性;当然也有人支持执委会,认为执委会的成立,是在非常时期,不考虑民意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执委会的成员是由旧时空里的国家干部组成,因此还是据有合法性的;二是李世扬他们几个人的行为,有许多人都认为,我们是穿越者,就理应比本土人要高人一等,因此不应该处罚李世扬他们几个人,或者是从轻发落,最多记个过就行了;还有人甚致发表极端留言,说除了我们穿越者之外,这个时代所有的人都应该是我们的奴隶,因此对他们根本就不用讲什么客气,只管使用高压政策、铁血手段,别说是打了本土人,就是杀了本土人也不用偿命。”
等徐济超说完以后,秦铮才十分严肃道:“我认为对李世扬他们几个人应该尽快处理,这不仅仅关系到我们在本土人中的形像、声誉问题,同时还要极时的刹住我们内部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和贵权主义思想,这种风气绝不能助长,必须现在就根除掉。执委会就是我们目前的最高权力机构,而且到现在为此,我们也确实尽到了执委会的职责,所有人都必须承认和服从,想不受执委会的管束,那就离开天津,自谋生路去,执委会没有必要保护这样的人。另外,我们确实可以给每一个穿越者提供晋升的机会,而且只要是努力勤奋工作,就会获得远比旧时空显赫的社会政治地位,但这并不表示穿越者就可以高人一等,可以享受超越一般法律和道德的特权,可以把本土人当奴隶,为所欲为,且不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做不做得到,但现在己经是近代社会,马上就要进入现代社会,己经没有这种政权的存在空间了。如果我们还穿越早个一百年,或许还可以实现,所以趁早灭绝了这种想法,否则对我们的大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夏博海点了点头,秦铮的见识、眼光确实和肖建军不同,肖建军是一个典型的军人,一切的思維都是从军人的立场出发,而秦铮毕竟是干政工工作,又熟知历史,因此现在己经成功进行了角色转换,这当然是好事,道:“老秦,你说得没有错,而且以我们执委会目前的权威力,确实可以强制处理,不过这一事件背后也确定反应了相当一部人的意见,我担心强制处理会造成我们穿越集团的內部分裂。现在我们穿越集团经不起这样的拆腾。”
秦铮道:“老夏,你的担心我能理解,不过維持穿越集团的內部稳定,不能以放弃最基本的原则为代价,而且我相信穿越集团的绝大多数人应该有道徳底线,并且能够分得淸事非,会支持我们的决定。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我们执委会就沒有问题,至少执委会的成立确实没有充是法理依据,不过执委会是在非常时期成立,当时只能事急从权,不用考虑法理依据,但也不可能总是用权宜之计来搪塞,因此我认为我们下一步就要着手解决执委会的法理依据,同时也以法律的形式规定每个穿越者的权利和义务,只有依法治国,才有利于我们的稳定与发展。”
王云鹏道:“二次会议的时候,不是己经做出决议,要制定一个类似临时约法的文件,做为目前我们穿越集团的最高纲领,现在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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