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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楚王的白马先跑过去的”
“那后头呢?谁跑了第二?”
“是魏王殿下的翻羽马,再后头是韩王殿下的黄鬃,可惜啊,只差那么一点儿唉、唉吴王殿下也跑过来啦”
先前对李泰和翻羽寄望很高的遗玉很是意外这个结果,但也仅是失落了一下,便叫上一凝,跟在吴王妃和几位公主到看台下面去找人。
路过低处的看台,不意外听见一群小姑娘乱喳喳地替“魏王殿下”和“韩王殿下”大叫可惜。
“哈哈,侥幸侥幸,老四,承让了”
赢了比试的李宽眉飞色舞地从马上下来,先是对着李泰揖了下手,又冲另一边的李元嘉挤挤眼:
“没想到十一叔这等文人雅士书生模样的,也是精于骑御之人。”
李元嘉莞尔一笑,“书生?实话说,我学骑马是比学涂丹青还要早一年,倒是老四,方才路经南边林子时,你好像是突然慢了一程?”
李泰擦着马鞭,输赢都是一张脸,“马没有喂好,路上贪了几棵鲜草。”
一旁的坐骑“咴咴”打了个鼻响,大脑袋往他肩上顶了顶,李泰拍拍它脖子,将缰绳递给跑上来的阿生,转过身,就见一群人往这边走过来。
“可惜可惜,我瞧四哥就差那么几步路,十一叔也跑得不慢,不过还是二哥运气好,怎么,得了这套羊脂白玉,是打算回去献给二嫂呀?”临川笑呀呀道。
“什么叫运气,能赢是你二哥的本事。你二嫂的玉件儿够多的,我打算收着给女儿攒嫁妆,哈哈。”
遗玉听着他们打趣,走到李泰身边,一边整理他松散的衣襟,一边抬头看他,见他并无惜败之色,便戏谑道:
“若说这第一的人是最得意的,那最失意的可不是跑了最后的,当要属拿了第二的,殿下这会儿心里可不是滋味吧,用不用我说几句好话安慰您一下?”
李泰低哼了一声,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半环着她往看台上走。
李宽在背后叫道:
“老四输了这一场,弟妹可别不高兴,免得他有气无处撒,下午打猎时专抢我的猎物,害我今日走空手,那我这第一可就得的冤枉了”
遗玉只把这话当笑话听了,却没想,下午打猎时,还就成了真事。
上午男子比试后,女子们也赛了一场,高阳、临川几位公主都有参加,奖赏是一把鞘上镶嵌了十几颗宝石的长剑,最后被技高一筹的临川赢去,气的落后一步的高阳差点就没风度地挥刀砍了自己座驾,秦瑶费力把人抱住,遗玉早有准备,哄了她几句:
“这第二不是挺好的嘛,瞧你四哥不也跑了个第二,你没赢,只能说运气差些,再说了,你要那宝剑做什么,人家都是送给夫婿的,你又还没嫁人。”
就算是嫁了,房家少爷那也是个不会使剑的,一样是收在库里落灰。
高阳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就将手中刀丢给侍卫,冲临川嘴硬道:“算我让你。”
临川人家是春风得意地赢了一场,正捧着宝剑偎在驸马身上献宝,娇笑连连,“是是是,算你让我的。”
回庄园用过午膳,下午是要打猎,男女同游,当然有去的,也有留的。
遗玉没兴趣猎杀,就同秦瑶在看台上寻了个座处说话,等着他们打猎回来。
在这当中有个小插曲,阎婉和阎萍两姐妹找过来,言辞恭敬地邀请她晚上参加她们在庄园月牙湖边的生辰小聚,被遗玉婉转拒绝。
“那是哪家的小姐?”
听见背后突然有人问话,遗玉挺直了肩膀,转头见到太子那一张让人不舒服的笑脸,不慌不忙地拉着秦瑶起身见礼:
“太子。”
李承乾眼前一亮,觉得近处看,这细皮嫩肉的小女子是精巧又秀致,正属他喜欢的一类,他这两年久居宫中,却是没发现李泰还有这等艳福,伸手虚扶了一把,语调和善道:
“免礼,弟妹无需客气,本宫算是你兄长,虽少见面,但也不该生疏,咱们寻常说话即可,坐下吧。”
“是。”遗玉同秦瑶拘谨地坐下,垂着头,暗自揣摩太子这番故作亲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刚才问,那是哪家的小姐,亲自来邀了你去玩,怎么还拒了人家。”
没见过光明正大地偷听人家讲话,还好意思多嘴打听的,遗玉不喜他逾越,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太子,只能据实答道:
“是工部侍郎严大人府上千金,因原本不相熟,便未应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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