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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泽想要拒绝,看着降谷零的脸色,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
降谷零带他去的地方连诊所都算不上,逼仄的巷子里有个昏黄的灯牌,降谷零七绕八绕地将车开了进去,拉开车门示意他下车。
望月泽一脸迷茫地跟了下去,嘴角抽了抽:“这是哪儿?”
“医院。”降谷零面不改色。
看着降谷零熟门熟路地往里走,望月泽还是有点懵。
你管这里叫医院?那我家也可以叫豪宅。
里面坐着的人姿态慵懒,在诊疗椅子上躺得四平八稳,仰着头玩手机。
见降谷零带人来了,那人似乎是怔了怔,旋即坐了起来:“难得啊。”
“给他一针破伤风,堂本。”降谷零招呼都没打,伸手示意。
望月泽有点犹豫,不过以他对降谷零的了解,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做手脚。
现下带他来,也就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降谷零对搭档一向相当有人情味。
想到这里,他大大方方地伸出胳膊:“谢谢,麻烦你了大夫。”
“我不是大夫。”堂本轻笑了一声:“他的老熟人了,所以总被压榨。”
降谷零笑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也需要处理。”
堂本意味深长地看了降谷零一眼,伸手将创可贴打开了。
伤口暴露在外,豁开的血口看起来有点嚇人,望月泽的脸上波澜不惊。
“嘶——你倒是包得挺严实,我还以为伤口不大。”堂本眉头微蹙不悦道。
望月泽没应声,只讪讪地点了头。
堂本没再多说,快速做完了伤口处理,又抽了望月泽一管血。
望月泽下意识想往回缩,被一把捞住了:“打破伤风针需要抽血吗?”
“伤口太深了,检测一下血常规。”堂本漫不经心地说着,又抽了一管。
望月泽没再说话,他往后靠了靠,面色愈发苍白。
倒是降谷零蹙起眉,伸手拦住了:“行了。”
堂本这才收了手,将针剂稳稳注射了进去。
从始至终,望月泽都没什么太明显的表情波动,降谷零也没做声。
回去的路上,望月泽闭着眼躺在座位上,难得的安静。
他不说话,降谷零显然也没打算开口。
许久,望月泽低低地笑了一声:“你想知道什么,也可以直接问我,不用抽我两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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