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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此类资料都在杜派的手上,设了最高格政治机密。不知吕子钊从什么途径打听到消息,迫不及待地发言:“那些数据在哪?异能真的能移植吗?”
他没有异能,做梦都想获得一个异能,掌控新力量。不料华国雄咧嘴一笑:“烧了,砸了,没了。”
“——别给我胡说八道!”
那可是异能移植!吕子钊绝不相信有人会把这么珍贵的实验材料毁掉!!
偏偏杜派年纪最大的一员附和道:“吕同志不要激动,那批材料确实已经全部销——”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他失声大叫,后知后觉注意到小姨斜过来的目光,生冷得仿佛黑洞洞的枪管。
才一个心悸,压低声音:“那可是难得的资料!说不定是全世界唯一一份!我知道人体实验不好,可做都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不该充分利用这份现成的成果吗?万一真的能实现异能移植,也许就能改变整个国家的格局!”
“是改变你自己吧。”华国雄拉了拉脚腕,一条腿盘到椅子上来,坐没坐相!
杜衡低声道:“不该存在的东西,一分、一厘都不该存在。”
旋即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据说身体中了某种异能寒毒,难怪大夏天盖毯子还发着抖。
“可——”吕子钊还想再说,冷不防吕长虹一锤定音:“潘多拉的盒子不能打开,那就毁了吧,省得招人惦记。”
他咬咬牙,只好把话都给囫囵吞回去了。
最后一个话题是活水种子,几人就官方基地之间该不该能不能私自买卖物品、甚至是军事力量展开热烈讨论。结果还是以杜衡一句‘已经不给他们派兵,至少该给他们留一条活路’驳倒了吕派的反对意见。
眼看今天的会议一连三个议题都被杜派说了算,吕子钊心有不甘,临散会前,矛头直指杜衡。
“杜部长!”他三步并作两步,堵在会议室门前,拦住了杜衡的去路。
“没记错的话,这个月我们才刚刚颁发了「官方人员新守则」,上面第8条规定是:所有政员不论大小每天必须在公开场合露面3小时以上。”
吕子钊低头看表,语带傲慢:“这会一共开了2小时28分,还差半小时,我们勉强也就体谅了。只不过还有第9条规定:任何政员都不能过度遮掩体表特征,以免他人冒充。但您这口罩都带了一上午了,风险有点大啊,是不是该摘下来让我们看看庐山真面目呢?”
——不分轻重的家伙!都这时候了,居然还要借规定生事!
卫春元推着轮椅,眉宇间泛开冷冰冰的怒意:“杜部长多次遭到刺杀,情况特殊,戴口罩还是为了你们着想。”
“这话说的。”吕子钊险恶地笑:“再特殊也该守规定吧?以防万一啊。”
“吕子钊你不要欺人太——”
“春元。”
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等芝麻小事上,杜衡二话不说,摘了口罩。
只见他的脸上,两道刀疤自鼻梁骨割裂到下巴,鼻翼干脆缺了一半,左脸颊还有大片的烧伤,皮肤腐烂起泡。的确血腥丑陋不堪。
“看够了没?”华国雄一手推开吕子钊:“好狗不挡道!”
吕子钊一个踉跄,卫春元趁隙推着杜衡走离开
其余两个杜派政员一个意有所指地朗诵道:“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
另一个装模作样地问:“这又是什么诗?我们今天这场会含‘鸡’量好像有点高啊。”
“说笑咯,这鸡可不同那个鸡。”
“哦?那是哪个鸡?能不能仔细说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两人一唱一和地往外走,吕子钊一肚子憋闷,只念在杜衡到底摘下了口罩——算自己扳回一城,才克制住脾气。他们走他们的!他回到座位上,跟自己一派的政员谈起正事。
谈着谈着,嫌吕长虹一直没有发言,他语气有些埋怨:“小姨,今天你怎么回事?也不帮我们说两句!就算有齐安基地那件事,那祝阿静也不知道自己一上任就会被谋杀啊?她是为公殉职,说起来我们还是受害者!那个没见识的华国雄,凭什么拿这事埋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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