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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乌灼的第二次见面和郁汀想的不太一样。
在微信上敲这个人的时候,郁汀是一时冲动。他对乌灼并不了解,但对方的性格看起来挺冷淡的,答应的概率应该很低,没料到收到的回复是“好”。
完全是一个意外状况,本来没报什么期待,也不能想象究竟会发生什么。
所以直到第二天出门,郁汀也没想好今天去干什么。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商场见面,周围交通发达,娱乐场所众多,总不至于没地方消磨时间。
到时候再说吧。郁汀是这么想的。
跳下公交车时,郁汀塞在耳朵里的耳机还在播放英语听力,一回头,看到乌灼站在车站旁边。
郁汀自认不算矮,但乌灼比他高得有点多,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这个人的脸。
乌灼也正看着他。
他的五官轮廓很深,非常立体,眉眼的形状堪称锋利,这样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时显得过分冰冷,而在简短的两次见面中,郁汀也没见过这个人有过别的表情。加上他还有一头半长不短的白发,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属于带着小朋友的家长会不自觉远离的那类人。
而在此之前,郁汀也从未见过第二个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或许这就是打架受伤却毫不动容的坏学生本色。
然后,他就看到乌灼手臂上扎着的蝴蝶结正在风中自由摇摆。
一旁路过的小朋友好奇心很强,对大蝴蝶结跃跃欲试,很想碰一碰,妈妈小声告诉她:“哥哥受伤了,绷带下面是伤口,很疼的,你不要乱碰。”
一切可怕印象都因此烟消云散。
郁汀:“……”
绝对不是自己的错!
那天回家后,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去一趟医院比较靠谱,也在微信上提醒了乌灼。
现在见了面,郁汀还是不大放心:“你的手好点了吗?”
乌灼:“嗯。”
郁汀靠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绷带是新的:“我不太会弄,伤口可能是发炎,你找医生看了吗?”
乌灼低下头,似乎没觉得绷带的打法有什么不对:“看了。他说没有问题。”
回家之后,郁汀搜索了正确的包扎方法,才知道不能这么打结,至少不应该打成蝴蝶结,很容易不小心勾到拆散。
医生也会这么包扎吗?
郁汀开始担心乌灼是不是为了省钱或者不想被叫家长找了假冒伪劣医生了。
郁汀皱了下眉,没有追问下去:“你有想玩的吗?”
乌灼看了他一眼,简短地回答:“没有。”
郁汀再次问:“那有什么讨厌的吗?”
他的眼眸颜色很深,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别人的倒影,也没有流露什么感情,只是纯粹的寂静。
乌灼说:“都可以。”
郁汀几乎要叹气了。他发现这个人的话很少,问一句答一句,但好像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总比“随便”好点。不知道乌灼喜欢什么,但既然不说,郁汀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要做什么呢?
乌灼的手臂还有一道将近十厘米的伤口,不可能做激烈的活动。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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