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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长辈不约而同地心想:差点忘了,小十已经出嫁,有夫君了。
柳氏等人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秦琅,“姑爷,你会照顾人吗?”
“你堂堂镇北王府小王爷,你从前可照看过人?”
秦琅道:“照顾别人,我不会。照顾沈若锦,我自是会的。”
毕竟他是小十正儿八经的夫君,做长辈的也不好跟他争,便说那就轮流照看。
秦琅做第一个,后面白天黑夜就换人。
秦琅不拒绝,也不同意。
等沈若锦睡足了醒过来,她肯定是不愿意麻烦几个长辈的,到时候还是他在这守着。
柳氏等人以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各自出去忙各自的事。
不多时,侍剑抓了药回来,在屋外头煎药,汤药的苦味透过窗户,飘到了榻前。
秦琅坐在榻边,把沈若锦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大夫说你郁结在心,你是一点都不跟我提啊。”
也就是沈若锦昏睡着,秦琅才能半点不遮掩地同她这样说话。
她没了舅舅和兄长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整日里开开心心,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去哪就去哪。
秦琅其实知道沈若锦心里在想什么。
沈家没了儿郎们,她便做那个撑起门庭的人。
只是身为女子,远比男子更为不易。
哪怕秦琅跟她说“我心悦于你,你可以依靠我,相信我”,她也不会、更不敢将自己全盘交付。
秦琅在榻边坐了一会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沈若锦,你要快点好起来。”
“等你好起来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一切有我。”
昏睡中的沈若锦伸手抓住了被子,呢喃了一句什么,秦琅倾耳去听,她却说了。
秦琅无奈只能把她手里被子抽回来,重新给她盖好。
外头一直在下雨。
春寒料峭。
沈若锦现在可不能再着凉了。
秦琅让人打了热水来,亲手给她敷热巾,隔一段时间换一张。
时不时还给她擦擦手心和脖颈间的虚汗。
侍剑在外头熬了小半个时辰的药,端进来喂沈若锦,她却怎么也不肯喝。
侍剑没法子,只能先把汤药搁在一边,“姑爷,您看着点汤药,我去找个漏斗来。”
秦琅“嗯”了一声,却在侍剑走后,直接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真苦啊。
他俯身贴上沈若锦的唇,将汤药一点点渡了过去。
沈若锦皱眉,抵触这么苦的药,唇舌却被秦琅堵得死死的,一点汤药都没浪费,全给她渡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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