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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上,林归渡惬意地靠着栏板吹风,忽然一阵酒香飘来,他回头一看,宋洵竟然在喝酒。
他身旁拉链大敞的背包里还有一瓶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食物。
“这些日子,你都靠喝酒度日?”
宋洵惭愧低下头,“我没找到其他食物,只有酒还没过期。”
“呵呵,幸亏冰还没化,不然你醉过去就会变成丧尸的腹中餐。”
“我酒量好,不会轻易醉倒。”
林归渡盯着他手里的酒瓶,茅台酒啊,小子真会享受。“给我喝一口。”
宋洵赶紧递上去,看林归渡喝得高兴,他也很高兴。
忽然视线瞥见旁边,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唇角也慢慢扯平。
林归渡俯瞰飞舟下的风景,原本蚂蚁大小的山丘,不知为何在他视野中逐渐放大,最后连山上的石头都变得十分清晰。
“是我喝醉了吗?我怎么感觉飞舟在……下沉?”
他打了个哈哈,不可能。
又不是在海上坐船,船里进水下沉,这会儿是飞在天上,难不成空气和风增加了飞舟的重量?
他四处查看,无意间看见宋洵神色不对,他总时不时看向空虚处,那些地方都空着,但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林归渡问道。
宋洵一惊,“没什么。”
眼神游移不定,话里透着心虚,明显有鬼。
突然他想起重瞳子的另一个特征,心底顿感不妙。
该不会……
他很少开天眼,因为那边有鬼修,鬼修可以在光天化日下活动,这个世界没有鬼修,但说不准有那些东西。
毕竟重瞳子都遇到了,那些东西多半也不远了。
打开天眼一看,林归渡倒吸一口气,果然如此,确实不远,离得非常之近,近到他忍不住想拿出扇子了。
喂,一个毁容鬼贴着近干嘛,想吓死谁啊?!
还有那边抱着脑袋的小鬼,脑袋不要伸到飞舟外面,万一大风刮跑了,哭不死你才怪!
溺死的体内水多了不起吗?弄得飞舟里到处都是,信不信我拿木棍出来给你擀面皮,把水分全部压榨出来!
……
内心咆哮完后,他重新正视宋洵:“你知道这些鬼跟着你吗?”
宋洵呼吸一滞,他没想到林归渡这么快就发现了。
回忆起小时候因为这招惹鬼的体质,不受人待见,遭受欺负,他心中郁闷凄苦。好不容易有个师父,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师父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厌恶他,排斥他吧?
见他迟迟不回答,林归渡疑惑,“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他们总是出现在我身边,一开始离得还挺远,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距离也越来越近,我要花很大功夫才能摆脱他们。”
“末世以后死的人越来越多,我去哪里都会招惹一群鬼魂……”
“除了躲丧尸、躲异能兽、躲异能者,你还要躲鬼魂。”林归渡叹口气,看着像小鹿一样慌乱的小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摸着他的脑袋。“辛苦你了。”
感受着脑袋上的温热,宋洵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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