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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何时才能圆房?”
焦战那哀怨的语气就好似独守空房十年的怨妇,听得林西一阵哭笑不得。
稍稍拉开距离,林西看着焦战,“我真的很好奇,你真的没和旁人做过那档子事吗?看你如今这么急色,真的很难说服我。”
焦战慌忙竖起手指,道:“我发誓,除了皇上,我从未碰过其他人。”
“前世呢?你和林玖……”
虽然林西对剧情了如指掌,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焦战打断林西的话,解释道:“他根本不喜男子,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又怎会和我假戏真做。”
“据我所知,你们除了没做到最后,可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说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似喝了一口醋,酸得很。
“只有一次,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况且是前世,这一世我清清白白,没碰过任何人,也没被任何人碰过。”
林西伸出手指,点了点焦战的唇,道:“但凡我们没有分手,这里就只能属于我,若是让我知道你亲了别人,别怪我……”
“不会!”焦战伸手捂住他的嘴,“永远不会!”
林西张嘴轻轻咬了他一口,警告道:“记住你说的话。”
手指被咬得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焦战原本就被水雾蒙住的眼睛,又加深了几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听林西说道:“你回去是怎么和国公爷说的,为何回来这么晚?”
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焦战顿时有些泄气,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打算让自己冷静冷静。
“回去后,我直接找到祖父,和他直言不讳地谈了许久,他说不会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那这么说,老国公是承认这流言是他散布出去的。”
“是,他说他不甘心就这么断了香火,所以才散布流言,报复皇上……”焦战没有隐瞒,将他们祖孙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林西听后不禁苦笑,道:“他不甘心香火断绝,这是人之常情,但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不想我仗着权势欺负你,想逼我公开我们的关系。”
“皇上放心,这件事我已处理妥当,过两日祖父便离开京都,回老家养老。”
林西听得一怔,随即问道:“是他自愿回去,还是你逼他回去的?”
“回乡养老是祖父提出的,我并未逼迫。”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道:“我身边已没了亲近的长辈,真心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不过若是老国公的决定,那便随他吧。那你为何回来这么晚,可是被别的事绊住了?”
焦战点点头,道:“刚刚收到广宁府的消息,广宁卫指挥使余淮真贪污军饷,给卫所军士发放的棉衣,里面填充的竟是飞絮,致使卫所不少军士冻死、冻伤。指挥同知薛亨因此与其发生冲突,事后写奏折参奏,被余淮真所害。”
“飞絮?”林西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怒道:“克扣军饷,以次充好,残害同僚,简直罪该万死!”
现已立冬,京都的温度已然零下,广宁那边温度更低,这样的时代又没有暖气,只能靠棉衣抵御严寒,他们竟将主意打到过冬的棉衣上,简直是罪恶到令人发指!
“我已派人去核实,若此事为真,再由皇上裁决。”
焦战在广宁府呆了十几年,可以说那里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即便他回京都多年,广宁府的事依旧了如指掌,比锦衣卫得到消息的速度还要快。
“那些蛀虫可以慢慢惩治,广宁卫的棉衣问题才是迫在眉睫。”林西思量了思量,起身下了床,道:“春喜可在?”
殿外的春喜连忙应声,“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宣永寿侯杨潇和户部尚书高明远御书房觐见。”
春喜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焦战见林西没有回到床上,下床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又将手炉塞到他手里,道:“皇上如何打算?”
林西皱紧眉头,脸上难掩怒气,道:“以你在广宁府的势力,这事不离十,先将人拿下,解决了军士的棉衣问题,再说其他。”
焦战沉吟片刻,道:“还是让我去吧,尽快解决,尽早回来。”
“不行。”林西果断拒绝,道:“你重伤未愈,需好生养着,怎能长途跋涉?让杨潇去,他的能力不比你差。”
“皇上,余淮真是广宁卫指挥使,又杀了指挥同知薛亨,此时正是心虚之时,广宁府的防卫定然严密,若锦衣卫进出广宁府,难保他不会有所察觉,倘若他举旗造反,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皇上应该清楚,唯有我去,才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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